“昨晚,你睡的好吗?”
小君冲着朱梦元,贼兮兮的笑起来,上下打量着她。
江九九闻言也跟着笑,这小姑娘分明是没安好心。
梦元羞红着脸,欲盖弥彰的缩了缩脖子,轻轻的嗯了一声,眸里的三分娇羞的水光,让小君哇哇大叫起来。
“啥感觉——啥感觉,有没有小言里面描述的那样,飘飘欲仙?”
小君眯起眼睛,一副流氓样。
“小九,你都和叶旬在一起这么久了,嗯?”
梦元目光躲闪着,试图把转移到她身上。
江九九松愣,嘴角扯了扯:“我们,还没有打算——”
她转过身,脸色有些苍白,支吾了两句,就止住了。
小君他们只道这孩子平时脸皮就薄了些,并没有当回事儿。
小君,笑——“我听别人说,学医的人技术最好了——这会儿感受到了吗?”
梦元黑线:“你这死丫头,死不正经的嗷。”
小君退后两步:“我是说迟远出去睡觉,就没给你按摩按摩。”
梦元恼羞成怒:“没有,谢谢。”
“那点时间估计也只能用来办正事儿吧,嘿嘿。”
吵吵闹闹,鸡飞狗跳。
一阵风过,吹乱了江九九的黑发,她伸手,想要撩向耳后,指间却是一阵温软的淡凉。
直到她听见梦元略有些惊奇的说着:“我总因为女生第一次是有落红的诶,我发现我并没有——”
小君皱着眉头:“是这样吗?”
只有江九九豁然扭头,望着她:“你说什么——”
“迟远说大概,是因为以前的女生很小的时候就嫁人的缘故才会有落红,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上了大学都二十岁,随着年龄的变化啊,那层膜肯定也会随着女生的月月好朋友,脱落了啊——”
梦元煞有介事的把昨日迟远说的,复述了一遍。
她神色动了动——想到了什么,指尖微微颤抖着,既然这样,是不是她也可以——
快速的扭头,一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落了下来,她努力的扇了扇睫毛。
她想,她真的是一个无耻的人,怎么能有这种无耻的想法,对他。
于是只能,若无其事的言语,却无法回头:“这样啊,原来是这样。”
脑子里一闪而过,她衣服边缘的血迹,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
那一日。
清晨——前日晚上的泪水沾湿了枕头,拿去洗了,冬日里去不太好晒干,于是她抱了一晚上的被子干干的睡着了无睡意,起了迟些。
她没有想过转身,声后却传来这样清越低沉,好听的过分的声音——“小猪,起床了。”
江九九扭头,微微侧着身子,揉了揉炸了毛的头发,呆了片刻,继而揉了揉眼睛,喃喃道:“我这是在做梦吗?”
说着,从被窝里伸出小小的手——
叶旬愣了片刻,任由她捏着他的脸,微微的用了力气,听见她刚起床时的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嗯,不疼,假的。”
她继尔,若无其事的缩手,头还没来得及倒下,双手,却被什么东西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