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老夫人却没耐心再听廉臻解释,再次冷冰冰的重复道:“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一边说着,廉老夫人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廉臻担心廉老夫人的身体,深深的看了一眼宋笑晚,还是顺从的离开了,众人也跟着走了,屋子里顿时只剩廉老夫人和宋笑晚了。
忍不住心中的困惑,在病房门被关上后,宋笑晚便上前一步疑惑的问:“廉老夫人,我可以问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呵,宋小姐可真是好手段啊,事到如今都还能面不改色,不过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你就不必再装下去了。”廉老夫人看着宋笑晚脸上的疑惑只当她是在演戏,话语里是满满的嘲讽。
宋笑晚皱眉,不明所以的说:“我是真的不知道,您如果不说,我们怕是没法交流。”
“你!”看着宋笑晚脸上真实的疑惑,廉老夫人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被她心里的偏见打压了下去,她冷哼一声:“好,既然你还不死心,那我就和你说说。”
接着,廉老夫人便将汤里有过敏性药物的事和宋笑晚说了一遍。
听着这样的“真相”,宋笑晚粉嫩的小脸慢慢变得惨白了起来,
她没听到廉老夫人后面还说了什么,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被丢到了冰水里,骨血里都是刺骨的寒冷。
这样悄无声息的害人手段不就和宋父当年被害时的方法别无二致吗?
宋笑晚小脸上渐渐泛起了疯狂的神色,顾不得廉老夫人还在训斥着她,她用力的收紧了拳头,一言不发的朝外走去。
她猛的拉开病房门,看到站在墙角神色不明的伊若如,犹如一只抓狂的猫一般,脸色恐怖的冲了过去:“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下的毒!”
宋笑晚死命的抓着伊若如的衣领,通红的眼眶里不断的滑落着晶莹的泪水。
廉臻上前想要拉开她们都觉得有些费力。
伊若如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被刻意的愤怒所掩盖,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一边挣扎着宋笑晚对她的束缚,一边说:“你这个疯子在胡言乱语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赶紧放开我!啊!”
宋笑晚哪里肯,发了狂的她更像是要将若如置之死地,隔着来拉开她们的廉臻直接对以若如动了手,她胡乱的伊若如身上抓着,怒斥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做的,你第二次用同样的方式来害人是在向我炫耀抓不到你的把柄吗?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放过你……”
宋笑晚一边声嘶力竭的喊着,娇小的身影已经被廉臻很快拉到了一旁,面对着对自己拳打脚踢的宋笑晚,廉臻的眼里更多的是心疼和无奈。
他耐心的将宋笑晚拥进怀里,眉宇间泛滥着成灾的心疼:“好啦,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
廉臻紧紧的抱着怀里,泣不成声的宋笑晚,心里有些惊讶。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样崩溃的宋笑晚,他从未见过。
哪怕现在宋笑晚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她的小嘴里也还在不停的嘟囔着:“是她,一定是她。”
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稍稍缓过神来的伊若如也顾不得身上伤口的疼痛,赶紧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