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策一双好看的剑眉,深深的皱在一起,沉声启口:“不,直接去鸿鹄山庄,去沈家。”
二个人上了车子,黑色的大奔扬长而去。
……
延顺城,鹿鸣山山脚的一处养鸡场。
一辆面包车从马路上驶入黄土小路,朝着养鸡场里驶去。
等进了养鸡场的院子,车上的几个男人迅速下车,两个人跑去门口守着,其余三个从车上将昏迷过去的许墨悠抬下来,此时她的脑袋上包着一个手帕,暂时止住血了。
几个人迅速的进了旁边的平房里面,平房里面是养鸡场看门人住的地方,屋子里面什么都有,为首的男人将许墨悠扔到房间的床上之后,神情严肃的看向几个人:“我去打个电话,你们把这个女的看好了,在我没回来之前,不许私自动手动脚。”
那几个人十分老实,似乎是男人的小弟们,一个个可听话了。
男人一走,他们几个人都端着凳子跑到房间门口坐下开始唠嗑,说着当地的方言。
房间里,躺在床上的许墨悠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后脑勺疼的厉害,脑袋胀疼,可是许墨悠听着那嘀咕的话语,不敢私自行动,又瞧着屋里的摆设这么破旧,不由得紧拧眉心。
糟糕了,那帮男人把她打晕,带出了酒店。
这屋子这么破旧,应该是郊外了吧?
许墨悠微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堵在房间门口坐着的三个男人,又看了一眼窗户是一根根木棍,留出的空隙只能伸出去一个胳膊,而且还从外面钉了塑料膜,所以说,若是她想逃走的话,只能走那个门,可现在门口被堵住了。
她的内心此时有些崩溃,可是焦躁解决不了问题。
许墨悠深呼吸一口气后,又看了房间里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防身,忽然瞥见床头桌子上有一个笸箩篮子,里面有几团彩线,还有一把剪刀。
她眸中一亮,趁着外面的几个人都背对着房间,没有注意到屋里,她小心翼翼的不发出任何动静,然后将剪刀拿在手上,藏在身后,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几个男人方言一直嘀咕不止,不知道说了什么,而且能听出这几个人不是延顺人的口音,不知道说了什么,几个人笑声连连。
渐渐地,许墨悠等得有些着急,心想这帮人不能说普通话吗?也不知道燕策他们有没有发现自己失踪,发现之后又是怎么解决的?
不一会,堵住门口的几个男人纷纷闭嘴,门口一下子安静无比,许墨悠立即竖起耳朵偷听。
“她一会就带着相机过来,让我们等一下。”
总算有一个男人说普通话了,许墨悠听完之后,心中警笛大响。
带相机来,这帮人不会要对她做什么事情吧?
许墨悠只觉得浑身直冒冷汗,手下意识的握紧了剪刀,将剪刀藏在背后,如果那几个人当真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那么她一定选择和对方同归于尽。
只不过带相机的人是谁?
屋子里又没有声音了,气氛跌至冰点。
隐约能听见鸡鸣声,许墨悠躺在床上愈发紧张。
过了一会,许墨悠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屋子里重新又有了声音,她瞬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应付一场恶战。
“她人呢?”
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响起,既不是余香菱也不是沈从容的声音。
只听另一个男人回答:“屋子里躺着。”
“好,我要验货。”
“随便。”
一串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靠近床边,许墨悠强撑镇定,饶是这样,弯弯长长的眼睫毛随之轻|颤,如晃动的蝶翼一般。
许墨悠心里不停的给自己默念,稳住,你已经是重活一世的人,不能这么害怕,大不了鱼死网破。
脚步声停下,许墨悠能够感受到两个大山一般的人立在床头在打量着她。
陌生男人的声音有些冷,质问身旁的人:“她的脑袋怎么了?不是告诉你们想法子将她带来,但是不要打伤,不然的话回头真追究起来,跑不了。”
“是我们的疏忽。”
许墨悠此时装昏倒,眼睛没有睁开,根本看不清楚是谁和谁在说话。
“她还要睡多久?”
“不清楚,小刘已经去请医生了,一会医生来给她打个针也许就没事。”
“那行,等医生来检查完,直接拍照片罪证,不能再多拖延时间了。”
许墨悠闻言恨不得立即爬起身,拿剪刀扎死这个赶来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