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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两人便出发前往抱一观。上了车后,秦道长也像他在早餐时答应过的那样,把和龚自留的电话内容全盘都告诉了宣夏。
不说是肯定不行的,秦道长心里门清,如果他不说,回头宣夏一定会去找龚自留旁敲侧击。
她可不好骗,而且也越来越难骗。
得到满足后的宣夏若有所思了会儿,“任耀哲留下的这几句话,怎么怪耳熟的?”
秦道长“嗯”了声,不以为意的道:“宣先生为我卜的卦。”
“啊,对。”宣夏后知后觉想了起来。
难怪觉得这话耳熟。
当初好奇秦道长为什么不可以离开宁州,究其原因,就是这样的话,只要他待在宁州,就可以少风波,他也能安全。
没想到现在任耀哲也说了相同的话。
秦道长接着道:“所以不用太在意他留了什么话。”
宣夏却是和他不一样的想法。
不过她没有继续探讨下去的意思。
沉默了会儿,她做总结似的说:“既然任耀哲也死了,那以前那些事就当结束了吧。接下来就是好好把道观壮大起来。”
说完,她瞄了他一眼,希望他接个话,她好在“壮大”话题上延伸一下。
结果秦道长接话归接话,就是没往道观上接,搞得宣夏颇为郁闷。
这一郁闷,她也安静了下来。而一安静下来,她就忍不住犯起困。
抱一观和长生观的距离并不近,加之去的路上刚好又赶上了上班早高峰,这别提有多堵了。
宣夏几乎一夜没合眼,这会儿实在支撑不住了,接下来的路程,干脆直接眯到了抱一观。
龚自留掐算着他们到达的时间,亲自到观门口来迎接他们。
“欢迎欢迎,欢迎宣老板莅临我们抱一观交流啊。”
龚自留热情的跟宣夏打招呼,搞得宣夏差点真以为自己是个了不得的大老板,特意来视察抱一观准备投资呢。
“龚道长,你太客气了。”宣夏不好意思的回他。
龚自留哈哈笑着,“来来来,里面请。”
宣夏由龚自留领着,先参观了一圈抱一观,领略了一番宁州大道观的风采。
参观着抱一观,宣夏则对扩建长生观有了更坚定的想法。
不管是青徽观,还是抱一观,看看人家的宫观规模,特别是看看人家的人员结构,多鼎盛啊。
不过扩建长生观,势必要涉及动土,土地这块,还得跟秦道长商议。
可是该怎么商议呢?
因为拿不定说辞,宣夏不由得屡次朝秦道长投去目光。
她看的多了,秦道长也跟着若有所思起来。
不过秦道长并没有跟宣夏接上轨,他以为宣夏屡屡投来视线,是在询问他,龚道长这人如何。
秦道长以为,宣夏是在动脑筋,想要挖抱一观的墙角。
一如她把青徽观的晏文韬带入了长生观。
不过龚自留不同于晏文韬,如果想要成功挖走龚自留,可能需要干些别的。
龚自留尚不知道招待的两位客人正各有盘算,毕竟他也在不切实际的盘算着。
难得把这两位请到抱一观来,他自然想给宣夏展示下抱一观的实力,她这样的人才将来要是想皈依,欢迎来抱一观出家。
当然了,秦道长若是想跳槽,也欢迎来抱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