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炸药的爆裂效果果然很不错。
“里面的人或许昏倒了,还是快点劈开车厢,把人救出来的好!”池砚居然忍不住走出来了,他甚至直接让手下送来了一把大刀,打算亲自来劈。
想想待会儿从这车厢里看到血肉模糊的池寻,池砚就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
恶心了他那么多年的人,早就该死了。
那么大的爆炸,池寻一家绝对不可能活的了,即使他活着,估计也只剩下一口气,至于黄舟挽母子,女人和孩子一定没有生还的可能。
池砚会亲口告诉池寻,他的妻子和孩子死了,都是池寻克死了他们,就像是当年池寻克死了父皇一样。
“你是什么人,京兆伊办案,闲人后退!”官差们看得出这车厢很豪华,说不好是哪家的权贵,碰见这种事已经够糟心了,还碰见个不长眼的出来添乱。
池砚最近低调习惯了,今天不过是一身简单的锦衣,连金冠、玉佩都没有,自然被人小看。
这帮不长眼的东西!
“本王封号燕。”一句话,傲气满满。
那些官差吓得缩了一下脖子,怎么又碰见一个王爷?
不过这人是燕王,官差倒是没说什么,一旁的社学弟子正是书生意气,粪土当年万户侯。
“燕地遍地饿殍,燕王殿下不是闭门礼佛了吗?”
百姓们也终于想起来,这就是害得燕地沦为不毛之地的燕王啊。
对自己封地的百姓就这么狠毒,淳朴善良的老百姓对燕王很是鄙视。
这还要得益于话本子的流行,秦王夫妇燕地救人的事迹广为流传,甚至有不少戏曲就是为了歌颂他们的功绩,说到功绩,就少不得说说这燕地百姓有多么凄惨。
造成这一切的是谁?燕地守将诚然是罪魁,那也是燕王失察,封地是燕王的,出了事就该找他。
池砚被这些莫名其妙的嫌弃包围了,脑门青筋直跳。
一群刁民!
“这马车车壁坚硬,唯有用宝刀才能劈开,你们究竟还救不救人了?”池砚强忍住怒气,才没有直接挥刀砍人。
官差最先冷静下来:“救人为先,燕王殿下请!”
几人让开马车,池砚忍住心中激动,运功挥刀。
刀影划过,车厢门瞬间掉落,从车厢里滚出一个黑影,那黑影从马车里滚出,对着池砚发射数枚飞针。
池砚连忙闪躲,还是被针伤到。
黑衣人倒地不起,口吐鲜血:“燕王池砚杀我燕地苏家满门一百二十三口,放火焚我家园,今日苏幕遮二笔追杀至此,得报血仇,可以死了。”
说完,黑衣人挥刀自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扯开黑色蒙面巾,露出半张面容狰狞的脸,另外半张脸却分明是个英俊的公子哥。
燕王中了毒,他亲自动手封了自己的穴道,让毒素不至于那么快的散开,气恨的目呲欲裂。
车厢里不应该是池寻夫妇?怎么就成了刺客,还是杀他的!
“请让一让。”一名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穿过人群,走到了苏幕遮身边跪下,把他抱在自己怀里,抚上他的脸,极为爱怜的亲吻他那半张被火毁了的脸。
“夫君,我们成亲那日,你骑着高头大马,穿着新郎官的衣服,很是英俊,我就在轿子里偷偷看你,我们本就是青梅竹马,嫁给你是我及笄之后最大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