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瑶不敢赌。
她努力掐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痛让麻痹的大脑感觉到了些许清醒，但也疼得她龇牙咧嘴。
“季小姐，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醉了？”
有一个男人看到她不对劲，看似关心实则探究地询问一句。
一说到醉这个字，几乎所有男人都直起身来。
“季小姐，要是醉了的话，我们可以送你回去，你一个女孩子回去我们可不放心，不如跟我们一起吧。”
“季小姐，不用逞强，我知道喝醉的结果，是很难受的。”
“季小姐，要不要我给你开个房，你去休息一下？”
面对这些看似关心，实则让她不适的话语，季瑶努力掐自己大腿保持清醒，同时面色无虞地拒绝他们。
“不用了，各位误会了，我没有醉，只是刚才在想一些事情走神了，谢谢各位的关心。”
此话一出，原本那些关心的男人面色都暗淡了许多。
甚至有一些仔细打量季瑶，似乎有些不甘心。
季瑶面上保持矜持的微笑，心里却一个劲打鼓。
希望不要暴露出什么，也希望千万别出什么事。
陆锦城是个人精，何况注意力一直放在季瑶身上，立刻就发觉了不对劲。
“季瑶，怎么了？”
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音量问她。
季瑶现在极力保持清醒，根本没有空隙回答他。
陆锦城目光闪了闪，似乎明白了什么，给她一个暗示的眼神。
季瑶了然，“噌”一下起身，其他男人的目光也朝她望来。
她露出了一抹温婉歉疚的笑。
“不好意思，我先去趟洗手间，你们慢慢吃。”
倒是有几个人想要跟上去，不过陆锦城跟上去，同时看了那些人一眼，虽然没什么表情，但似乎看穿了那些人的想法。
几人面面相觑过后，想到有个助理在，还是放下了心思。
“算了，有那个助理一直跟着想办事也办不好，别把事情闹大，我们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具体是什么事情大家没细说，但是心照不宣。
那个女商人受不了这样的场面，很快告辞离开。
她一走，其他人就对她指指点点。
“早就该走了，算这个女的识相，一个女的混在这么多男人中干什么，也就郑总好心，居然还请一个女人来参加饭局，要是我，她们除了出现在床上，哪里也不配！”
秃顶男人是对女商人意见最大的，当下吐槽起来。
吐槽的语气自然也是大男子主义满满。
不过这里大半都是他的同伙，臭味相投，还挺赞同他的言论。
其他人跟他不温不火，再加上都有利益上的往来，也就默认了，并没有附和什么也没有反驳什么。
渐渐的，这里居然成了秃顶男人的主场，直到合作方回来，这些人才稍微收敛，不敢开黄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