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照山从后面抱住他,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真心实意地说:“嗯,我没眼光,得亏你看上我了,谢谢宝贝。”
08/05
肖池甯特意跟老教授请了一天假去听岳则章的终审宣判。
与案件相关的池凊和董欣也到场了,凑巧被安排着和他坐到了一起。
上个月乔迁宴之后董欣就没见过自己的干儿子,她愣是抓住了开庭前的十分钟,热情地嘘寒问暖了一番,同肖池甯从艺考的准备情况商量到了以后读大学是寄宿还是走读。
池凊挺直脊背、目视前方,一言不发,端的一副高傲的样子,实则脸上写满了不自在。
肖池甯习惯性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越过董欣瞧了她一眼,心中果然不复波澜。
其实肖照山起初是反对他来的,一是怕他想起不好的事,二便是怕他撞上池凊,被人为难。但肖池甯早已炼成了金钟罩,天不怕地不怕,说什么都要来亲眼见证岳则章被判死刑。
一锤定音之时,他确凿无疑地看见,坐在证人席上的肖照山绷了一个多小时的后背明显松弛了下来,好似庭上被审判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二审前你爸爸为了不让岳则章有上诉成功的可能,花了大力气,求了不少人。”董欣大概也看到了这一幕,俯到肖池甯耳边如此解释。
可肖池甯很清楚,还有别的原因。
这一锤,对肖照山来说,象征着长达二十年的刑期的正式终结。他终于自由了。
散庭后,肖照山还得走程序留下来签个字,肖池甯和董欣先去停车场等他。两人下了台阶走到门口,意外地,池凊拎着包步履生风地追了上来。
“肖池甯。”她严肃道,“跟我谈谈。”
肖池甯看了看董欣,旋即把没喝完的可乐交给了她:“干妈,我待会儿来找你。”
他生平第二次坐上了池凊的车,心情却与第一次和她一起去机场接肖照山时有了天壤之别——他是个成年人了,他的世界即将不再局限于这个车厢、那座房子。
“有什么事吗?池女士。”他看着池凊,主动开了口。
池凊瞥了瞥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嘲笑道:“你俩挺大胆的啊,敢戴着对戒上法庭。”
肖池甯把左手举到她眼前,故意晃了晃:“我不仅敢戴着对戒上法庭,还敢直接跟你炫耀。好看吗?来,大方看,正眼瞧,我不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