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眼睛瞪得像铜铃,“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傅砚楼手指在她眼尾抹了抹,这才叹声说,“我没想到你会因为这种事哭。”
他垂着睫毛,那双看着她一直温柔深情的双眼此刻有些黯淡孤寂,温迎捧住他的脸,用额头贴他额头,急着解释,“我哭不是因为你做那事,而是我怕,我好怕,我根本没心理准备接受。”
傅砚楼抚摸她面颊,“不要怕莺莺,我做手术了。”
“手术。”温迎喃喃,“什么手术?”
傅砚楼掌心揉着她小腹,声音仍旧温和从容,以至于那点微末的清冷很难被捕捉到,“你没做好准备,这里不会有小生命,我也不会把你放在火架子上烤,莺莺,我怎么舍得对你用手段,我笃定你不会离开我,又怎么会用孩子捆绑你。”
不过她的反应,还是挺让他心生烦躁。
他不想在温迎面前表露,死死压着,那点躁郁了无痕迹。
“我……”温迎思绪紊乱,她是没想到他会去做那种手术,所以他昨夜才放纵出来,那怎么不跟她说?
一想起误会了他,还在他面前委屈掉眼泪,温迎一瞬间就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这样委屈,他心里会怎么想。
温迎刚鼓起勇气抬头去看他,傅砚楼把她放在床上坐着,两手撑在她身侧,温迎一把抱住他紧致的腰,就那刻很想抱他,不知道为什么。
好像不去触碰刚刚的问题,一切就没有发生过。
他说得没错,她何时不娇气?
这会做错是她,愧疚是她,还想用他爱她的心疼她一回,原谅她一回。
傅砚楼拿开她的手,“莺莺,时间不早了,洗漱好下楼吃早餐,我送你去学校。”
温迎嗯了一声,抓着他衣摆的手收了回来。
吃完早餐,出门,把她送到校门口,跟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但朝夕相处久了,温迎是能察觉到一点变化的,虽然他姿态还是一如往昔的温和,但偶尔看她的眼神却让她有种难言的窒息感。
温迎下了车,转过身,看进车里。
车还没开走,傅砚楼降下车窗,“莺莺,怎么了?”
温迎弯下腰,直直看清他的脸,“再见。”
“好。”傅砚楼嘴角噙笑,“再见。”
温迎转身走进校门。
她回头,车子已经驶离了原地。
温迎在去往教室的路上想起最明显不对的地方,每次送她来学校他都会亲亲她才放她走,她偶尔着急忘了他还会提醒,非要来个告别吻才罢休。
刚刚他却什么都没有做。
是因为早上的事吗?
温迎来到舞蹈教室,班上的同学都纷纷来恭喜她。
温迎拿奖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一鸣惊人,当年她那支舞在有些人眼里不过是传说,这回舞蹈学院的人才见证什么是天赋。
又酸又羡慕。
上午课程结束导师私下里找温迎聊天。
如今她势头猛,导师有意让她继续参加比赛积攒成绩履历,金子会发光,但若泯然众人谁会注意。
看出温迎心不在焉,提醒道,“温迎,我希望你能走到更远的天地,你需要更多的展露机会。”
温迎点点头,“老师,我明白。”
从办公室离开,温迎让阿奇开车去公司找傅砚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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