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群正中央,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正抽着烟翘着二郎腿满脸的惬意。
他身边蹲着个贼眉鼠眼的小瘦子,用用谄媚的目光仰视着中年男人,手里还不停地给他扇着凉风。
“耗子,你放心吧,这事完事后肯定亏待不了你的!”
被称作薛哥的中年男人点点头,突然间开口问到,“对了,耗子,你是怎么搭上秦家二少爷这根线的?他为什么非要对付这间制衣厂呢?”
“薛哥,我也是机缘巧合通过朋友认识那秦宁的,不过人家可是江东秦家的少爷,平时根本连正眼都不看我……”
耗子说着,四下瞅了瞅,见没人偷听,小声地凑过来说道,“至于这家制衣厂的负责人秦彤,其实和秦宁是亲戚,论起来秦宁还得管人家叫表妹呢。”
“啥,表妹?这话怎么说的? ”薛哥脸色突变,猛然站了起来。
薛哥名叫薛甲,作为地方势力,他在本地充其量算小有名气。开发区这边的某些领导见到他,都得热情地喊声薛先生。
但薛甲知道,他这种层次的势力,在江东秦家这样的豪门大族眼里,如同小虾米。
能替这样的大家族办事,薛甲觉得非常有面子。
可是薛甲从没想过,秦宁要对付的这家制衣厂负责人,竟然他妈的也是秦家人!
这什么情况?
家族内斗?
内部恩怨?
或是如电影里演的,为了继承权拼个你死我活?
不管哪种,都不是他这种小虾米能参与的啊!
死耗子,你他妈的坑死老子了!
薛甲越想越害怕,最后连嘴边叼着的烟头都不稳了,颤抖着问到,“耗子,你把话说清楚点,到底什么情况?”
“薛哥,您不用担心,这家制衣厂的负责人秦彤,早几年就被逐出家门,跟秦家现在半点关系都没有。”
耗子笑嘻嘻地,有掏出烟来给薛甲点上。
“我暗中打听了下,这家制衣厂最近发展势头很猛,而秦宁手底下的几个大公司里,恰恰也有家大制衣厂,双方……”
耗子话未说透,但薛甲却连连点头,听明白了事情始末。
“真他奶奶的狠啊,为了金钱利益,竟然连自己家人都下得去手,谁以后再跟我说秦家好相处,老子一巴掌抽死他!”
“既然如此,那咱们兄弟就别闲着了,继续进去闹!”
狠狠将烟头踩灭,薛甲扭头招呼手下开工,这时一个铁塔般、足有一米九高的壮汉缓缓站起,慢慢地走到薛甲身旁。
“薛哥,今天能见血吗?我这两个膀子,有点闲的难受啊……”
“黑熊,今天是最后一天了,等下你放开手脚给我打,他们若再敢反抗,打死几个人都没事,我给你顶着!”
“好勒,早就等着薛哥这句话了。”
黑熊嘴角泛起残忍微笑,双手交叉在一起发出爆豆般的咔咔声音,径直朝着门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