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抬起手，做出了一个防备的姿势。
似乎只要萧鹤晏或者殷无肆做出什么对夏九辞不利的举动，他就要抬手攻击。
殷无肆看着他这副样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脸上看起来还是温柔的样子，只是莫名地，夏九辞觉得他说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这位月阁的弟子随本尊来。”
夏九辞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为什么。
但殷无肆身上的气息让她有些熟悉，甚至生出了几分依恋的感觉。
感觉自己和他不是第一次见面，而是早就熟知已久了。
但很奇怪啊，自己明明不记得认识这位剑尊啊。
夏九辞又看了眼在剑尊身边的萧鹤晏。
很奇怪，这位男主也不像是书中所描写的那个样子。
这位男主看起来很是阴郁，至少在夏九辞看来，他完完全全像是沉浸在黑暗之中的样子。
一点也不阳光。
萧鹤晏似乎是感受到了夏九辞的视线，抬起头，用那双深沉的眼睛看了眼夏九辞，然后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夏九辞赶快转过头，不再看向他。
然而她的心中，早就被吓得不行了。
【呜呜呜，他怎么这么吓唬狐狸啊！】
【那双眼睛就像是要吃狐狸一样，呜呜，被看一眼都要做噩梦！】
【好恐怖，这样的人真的是男主吗？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正义啊！】
殷无肆的余光落在夏九辞的身上，看见她镇定地跟在自己身边。
没忍住加深了笑容。
而走在最后的萧鹤晏看向夏九辞的视线，却说不上友好。
他记得，上辈子，月阁可没有这位所谓的小姐。
月阁没有弟子，有的都是一群抱团的狐狸。
自己还记得，那像是火一样的身影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神是多么的绝望。
他们那群狐狸就是太天真了，怎么真的会认为有人修会爱上狐狸呢？
萧鹤晏想到这里，看向夏九辞的眼神越发深沉。
这一世，自己明显感受到有什么不一样了。
明明他都知道这些路，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所遮蔽。
无论他做什么，都有什么东西在拦着自己。
萧鹤晏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偶然。
这或许就是自己重生的代价吧。
他有些无聊的想着。
反正这个大陆最后都会被自己收入囊中，现在这些小事，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只是那位月阁的小姐长得确实好看。
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想要把她占为己有的好看。
真的好想拥有她。
突然，一双阴沉的眼睛对上了萧鹤晏的视线。
那双眼睛里面无悲无喜，像是一个活动的躯壳一般。
他悄无声息地站在萧鹤晏的身边，一把锋利的长剑落在萧鹤晏的脖颈边。
然后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萧鹤晏的耳边缓缓开口：“你在看什么？”
“把你的眼神收起来，不然……”
无玖的声音变得越发阴狠，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带着索命的压力。
“我就挖了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