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拉校长轻轻摸了她的脸蛋一下,笑眯眯地道;“你既然已经决定就读茱莉亚音乐学院了,我当然推荐你选择啦啦队的全国比赛,这对你将来在音乐上的发展是有十分可贵的经验的。”
原来如此,是碧昂斯大小姐的权势作怪。
爱丽丝一下明白过来,很傻很天真地道:“多谢艾米拉老师提醒,我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卫淑华在背后叹息了一口气,却不说话。姑娘依然惦记着奥林匹克,哦,不对,是依然惦记着奥林匹克运动会,所以宁可参加啦啦队都不参加学术竞赛。不过现在也懒得管她,姑娘说得很对,唱歌能挣不少钱的。
而读书大不了就是全额奖学金之类的。谁多谁少,姑娘就算是睡着了都分辨得出来,大不了读完音乐再上哈佛。
因为是下午坐的飞机,到洛杉矶机场已经深夜了。本来爱丽丝还以为奶奶这边派有车过来接,但见机场中空空荡荡,根本找不到接机的人。爱丽丝有些奇怪了,不过还没有等到她开口,就听妈妈道:“现在才十一点四十,大概爸的飞机还要两三个钟头才到。”
谢远拿出砖头般的手提电话,晃了一下道:“我打电话问问老许,你爸上飞机没有。”
卫淑华点点头。
爱丽丝十分高兴地道:“姥爷也要过来一起跟我们过春节?怎么不告诉我?”
卫淑华揉揉她的脑袋道:“本来是说给你一个惊喜的,只不过飞机不合适。不过这样也好,正好让姥爷的乖外孙女来接他的飞机。”
爱丽丝点头道:“真是太好了,又可以见到姥爷!”
卫淑华捏了她的鼻子一下道:“见你奶奶怎么没有这么开心?!”
爱丽丝笑盈盈地道:“喜欢奶奶是默默地喜欢,喜欢姥爷是欢天喜地地喜欢,所以不一样呗。”
谢远接口道:“喜欢奶奶?看来你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更严重了,需要找心理医生看看,不然我们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了。”
爱丽丝扭头不看爱顶嘴的爸爸,突然道:“我也去给伊丽娜打个电话,就在前面。上次我就在那里给你们打电话的。”
卫淑华骂道:“你们谁也听不懂谁的话,打什么电话?”
爱丽丝嘴巴中嘀咕出来一大串卫淑华听不懂的语言,然后小家伙得意地道:“我这些日子可学了不少意大利语,都快可以当翻译了,刚才这句就是妈妈真吝啬!是个葛朗台!”
卫淑华道:“不打给人家英国小公主?”
爱丽丝道:“我们君子之交淡如水。以心印心,不落言筌,一切尽在无言中,当然不需要打电话了。”
卫淑华惊叫道:“呀,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当尼姑了,还以心印心这样的话都出来了?从哪里学来的。”
爱丽丝歪着脑袋道:“奶奶的书房中好多好多书哦,我都快看了三分之一了。这话是从什么《五灯会元》上学来的,里面好多好多大和尚的有趣故事哦。我都觉得从里面学到不少东西呢!”
卫淑华笑话道:“学到什么,说来听听?是不是准备出家当尼姑了啊,现在当尼姑也是要文凭的哦。”
爱丽丝大声道:“学会了如何强词夺理,如何牙尖嘴利!大和尚的辩才无碍,就是横说竖说都有道理。很适合你家丫头哦!这叫学以致用。”
卫淑华羞羞她的脸蛋,满意地点头道:“姑娘还有自知之明,妈妈这次倒是满意这个答案。”
正在打电话的谢远一听,立刻捂着话筒,噗嗤笑了出来,“看来我家姑娘还真没一点慧根,歪根倒是盘根错节。算了,你离爸爸远点,我可要打电话,都快被你给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