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酸痛,身子重的很,入眼的白色和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已经告诉了她这是什么地方。
自己怎么进医院了?
她抬眼,看见头上的点滴已经滴了一半了。
病房里并没有其他人,也只有她一个床位。
这还是单间。
她摸了摸自己额头,一切正常,但是这种酸痛和身子发软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受。
到底是……
耳边传来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她没有立刻扭头去看,反而是下意识的第一时间选择了闭眼。
她感觉到有人走近,然后一只手搭在了自己额头上,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
接着,是熟悉的声音,带着点冷漠,“烧退了,这里的粥等她醒了让她吃了,我中午过来。”
然后是一个陌生的女声,“是,先生放心。”
房间里一阵沉默,有一只温热的手掌将她凌乱的头发往两边拨了拨。
就算白真真此时装睡,依然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眼神落在自己脸上,带着莫名的情绪。
“照顾好她。”沈砚再次交代道。
“先生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夫人。”女人带着笑意道。
夫人?
白真真头差点睁眼解释了,但是一想起自己在装睡,赶紧又克制住。
殊不知自己刚刚脸上那个轻微的睁眼的动作已经出卖了她。
沈砚没拆穿她,嘴角微微上扬,他一笑,整个人就柔和起来。
他旁边的女人顿时松了口气,这位先生刚刚太严肃了,搞得她说话都十分小心,生怕自己说错话丢了这份美差。
她是名护工,她面前的这位沈先生出价十分的阔绰,唯一的条件就是照顾好这个病房的病人
她自然不敢怠慢。
护工并没有发现白真真的小动作。
沈砚看了看时间,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如果不是早上还有个很重要的,不能推掉的会议,他会在这里陪着她。
“我先走了,照顾好她。”沈砚再次交代,转身离开了。
“好的。”护工将他送到门口,等他走了关上门。
然后回到病房,脸上立刻带上一抹温和的笑容,“夫人,您醒了,先生刚走。”
白真真微微蹙眉,她因为生病脸色苍白,这一蹙眉,便有种纤弱的美感,“我不是他夫人。”
护工看的呆了呆,然后听了她的话又呆了呆,不是夫人?那怎么刚刚自己叫夫人的时候,先生脸上的表情那般高兴?
不过疑惑归疑惑,她是个识大体的女人,赶紧道:“是,我说错话了,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好多了。”白真真指了指头上的点滴,“还有多少?”
“就这瓶了。”
“我是怎么了?”
“听先生说,您是感冒高烧,不过您不用担心,烧已经退了,您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女人将沈砚交代的话一一转述过来,“至于家里,先生已经打理好了,您安心住着就是。”
“哦。”白真真没多问,她不想表现的自己和沈砚关系特别好似的。
女人见白真真没有继续说话的兴趣,便识相的没再问,默默的开始收拾房间,轻手轻脚,基本上听不到什么声音。
白真真看着点滴一点一点的滴下来,有些恍惚,自己是感冒了?她记得那天自己半夜开车回家,是有点不舒服来着,回家就躺下了,然后就是特别冷,然后……
记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