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漓只觉得头发都竖直了起来。
只是她这话的味道……
苏小漓顺势点点头。
你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我也不逆着你的想法去反驳。
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其实她觉得“萨拉”只是自恋到忘记恐惧而已,另一种意义上的“忘我的勇敢”。
今晚大概得跟奥斯卡聊聊了,即便想了这么长时间,苏小漓心中依旧惴惴。
苏小漓靠在他胸口,点了点头。
所以她这说辞……其实是同意了只要见到兵马俑,就放委托书?
说完她就要起身离开。
既蛮横又霸道,只尊重自己的道理。
“并不,反而很开心。”西尔莎木然沉默,久久才说道。
西尔莎摇头。
西尔莎倒也坦诚,又或者,她根本觉得无所谓,“癌症晚期,就连坐飞机出国都不被医生允许。”
“为什么?他至今称呼你为‘女主人’,依旧深深爱着你。”
直到慢慢喝完眼前这一杯咖啡,她才起身朝外走去。
却也并没有期望会对方回答她。
怎么越听越像是交代后事?
“你生病了?”苏小漓终于沉不住气,不觉问出口。
西尔莎居然又朝她笑了笑,“见到永恒不朽的兵马俑是我唯一的愿望。”
“……并没有什么用,也没有什么意义。”西尔莎忽而冷笑,直击重点,“你的目标只是委托书,不是吗?”
沉默半晌,她才开口,“奥斯卡可以知道吗?”
瑰丽晚霞都随落日余晖一点点消失殆尽,当真是长日将尽。
“我很喜欢这本书。”苏小漓淡淡说道,“萨拉是个勇敢的女人。”
苏小漓不语。
讲完这句,西尔莎不再说什么,只是吸烟。
“离开这个世界,你痛苦吗?”苏小漓突然开口,接着轻轻强调道:“我的意思是,心里。”
她只有目标,将詹姆斯的监护委托书要过来,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做骗子这种事,学学就会。
苏小漓刚要点头,不觉猛得一惊,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儿?
“我们普通人的爱总是相对的,永不可能绝对,就象英伦的天气一样,一天几度变化。”
莫名其妙地,西尔莎来了这么一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懂得了这份礼物所表达的内涵。
顾非寒耸然动容,很快就淡了下去,只留些许遗憾。
苏小漓千言万语噎住。
她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你能弄来兵马俑,说明吉姆在华国也能生活无虞。”
她语气反而有一丝轻松,“远离肉体痛苦,回自己原本的家,然后化作永恒,解脱和救赎,灵魂终于安宁。”
苏小漓简直不知说什么好。
顾非寒不想自家女孩沉浸在另一个人的死亡阴影里。
又或者,他自己不愿意去想小漓的头上,也有这片阴影。
苏小漓怔了一下,被他的话吸引过来:“这么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