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走了很远。
接着用几乎微不可查的声音尴尬解释:“她的心智只有四岁。”
她的头发好黑、眼睛好亮啊,像个洋娃娃。
“我又不是气这个!”苏小漓狠狠地锤了他一拳。
“我是气你不和我商量、不和我说,我不觉得寒碜,倒是觉得你幼稚到家了!”
——也许是因为在室外,他身上的香水味没那么浓了吧,一定是的。
顾非寒见她向外走,忙跟了上去。
“漓,你不要生气。我妹妹……夏洛特,她……”奥斯卡叹一口气。
“跳跳虎!”
“今天这算是交差了吗?”
顾非寒冷不防她这样大力地一推,一时无法转弯。男人伸出的胳膊凝住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搞成刚才那种局面,难道不是更寒碜?
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幼稚,怕不是在这方面的心智还不如詹姆斯吧。
只好硬生生地转化话题,“对了,你怎么认识寒……额……跳跳虎的。”
心里还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她分明笑了。
这一次,苏小漓没再执意反抗。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哪哪儿都是奇葩事。
屋外的草地上,顾非寒跟在苏小漓身后走着,两人谁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正如同现在:赔笑、赔礼、赔不是,简称“三赔”。
夏洛特很少对维尼伙伴之外的人感兴趣,可苏小漓明显吸引了她的目光。
城堡里太压抑,叫人难受。
“她是吉姆的朋友。”他想了想,爱怜地看着懵懂的夏洛特。
“不是气这个,那是气什么?”吃醋的感觉顾非寒可太熟了,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忽然又问道,“那我呢?”
这家伙为什么不提前告诉自己?
顾非寒嘿嘿地笑,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死死扣住,“下次就是一只母苍蝇从我眼前飞过,我也跟你打报告。”
“爸爸……”奥斯卡朝着亨利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陷入沉思。
夏洛特依旧不知发生了什么,好奇看着奥斯卡,“奥斯卡,刚才的小女孩是谁?”
“一开始没想答应,就觉得不合适,可后来一想总不能让你的投资打水漂儿吧,这才答应了。”
说出来的话也像一把刀子,甚是不中听。
苏小漓喉头哽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惊骇地退后一步,推开了他,冲口而出:“离我远点!”
“那我也可以认识她吗,她长得好像‘小豆’啊,我是‘维尼’,维尼和小豆是好朋友呢。”
“今天最后一天,明天就能好好陪你一整天。”顾非寒又往她身边靠了靠,识时务得很。
“奥斯卡,对不起,你们家的事儿太复杂,我想先一个人静静。”苏小漓脑子有点乱,深吸一口气,尽量稳住脚步向外走去。
苏小漓白了他一眼。
心如刀劈。
一高一低的背影。
“不可能,你就是吃醋,瞧你这小腮帮子,气得鼓鼓的。”顾非寒一脸坏笑,忍不住掐着苏小漓的小脸亲了一口。
笑得跟个偷到万两黄金的贼似的。
“哎呀!你个混蛋要死啦,大庭广众的。”苏小漓别过脸去,避开他越来越浓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