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义成指着脚踝,“被你踩肿了,肿得老高老高的!”
苏小漓坦坦荡荡地瞥了眼他裤腿上的鞋印子。
额……
好像——还真是?
苏小漓没由来的心虚了一下。
凌义成无语。
他指望一个小哑巴跟自己回复什么话,既然她能听见,自己直接吩咐就是了。
“你去药房买点止血药和绷带,拿回来给我包扎一下总会吧。”
苏小漓想了想,认真地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凌义成一愣,这是要拉自己起来?
没想到苏小漓就吐出一个字:“钱。”
凌义成咬牙:“会说话你不早说,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
苏小漓睨了他一眼,“买不买?”
凌义成牙齿咯咯作响:“买买买!真是个黑心的丫头!”
算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掏出几张大团结递给苏小漓,苏小漓点都没点就抄进了兜里,拎起几个袋子往酒店走去。
就在凌义成以为自己要失血而亡的时候,苏小漓终于回来了。
可不时间长嘛。
苏小漓先是回酒店放好了东西,临出门前想了想,又在身上塞了一把削笔刀,晃悠到几家药店,终于买到了一瓶酒精喷雾——防狼用的,谁知道那个闲汉是不是好人。
虽然她犯下的错会弥补,但也得是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啊。
防护措施准备好了,她这才买了止血药、绷带和跌打损伤膏走回里弄。
凌义成没好生气地瞥了她一眼。
却见这丫头包扎动作倒是麻利,就是有点过于麻利了,根本不顾及他疼不疼。
酒精“呲呲”地直接往伤口上喷,凌义成的脸都扭曲了,喉咙里的闷声都走调了,他还没来得及喊停,苏小漓已经叮啷哐啷地给他所有的伤口包了个严严实实。
整个过程惨不忍睹。
“骨头没断,也没伤到大动脉,算你走运。”苏小漓拿酒精倒在手上消毒,收拾东西准备回酒店。
凌义成一愣,冷笑道:“你就这么把我扔在这里不管了?”
苏小漓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是我什么人?
我凭什么管你?
凌义成一口气提不上来。
他正色道:“你把我扔在这里,万一伤口发炎了,我去哪儿讹……找你去?”
苏小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这人确实有大病。
明明知道你有可能讹上我,我还不赶紧跑?
“哎,算了,我这样子确实麻烦。”凌义成叹了口气。
他是私底下来沪市的,没告诉老爷子和兄弟们。
刚才火车上那帮人也算是半个同行,自己虽然懒得搭理他们,可双方车上车下连着招呼了两把,梁子算是结下了。
保不齐对方会把他来沪市的事儿传到老爷子耳朵里,那可不太妙。
“你知道这附近的酒店怎么走吗?”凌义成问道。
苏小漓指了指正前方,两家酒店并排而立。
“扶我起来。”凌义成老大不客气。
苏小漓看了地上的闲汉一眼,眼底掠过一丝警惕。(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