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翎狠命的把手抽了回去,喊道:“我所要做的,就是让她离开楠一!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只要她答应和楠一离婚!”
文彬喊道:“你为什么要这么的残忍!楠一是那么的爱她,她也是那么的爱楠一!你为什么非要把俩人拆开!你……你……你难道继承了你母亲赵念慈身上的冷血吗!当年,赵念慈想方设法的拆开我和你!那时候,你是那么的不屈不挠,简直准备随时拼命的样子!可这会儿,你竟然又把你当年的痛苦强加到了蝶纤的身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呢!”
雁翎啜泣道:“因为,我喜欢你,却不能得到你!所以,我这辈子都把苏细烟当成是情敌!她的女儿自然也是我的仇敌!这一切……其实都是因为你!”
文彬跟着哭道:“可是,蝶纤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呀!我作为她的生身父亲,我怎么能容许你伤害我的亲生女儿呢!雁翎,你不要再糊涂了!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吧!”说着,便缓缓的站起身,走到雁翎的身边,颓然的跪倒在了地上。
雁翎简直吓了一大跳。她挣扎着站起身,准备逃出那间小会客室,却被文彬死命的抱住了腿。
文彬哭喊道:“求你!求你!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吧!”
雁翎疯狂的挣脱着,却始终徒劳。她和文彬终于都用完了各自的力气。雁翎瘫软的坐在了木地板上。她的身侧,文彬正痛苦的把头埋在了膝盖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早已经黑了。天空和山丘也早已分界不清了。远望去,一片混沌的颜色!
偏偏那晚的月亮很皎洁,简直是白、大、圆。它正在天幕上徜徉着,白月光也滑出了一道弧线。
保姆听到楼上一直沉寂着,便上来看了看。她看到了眼前的情境,实在不敢惊动发呆的雁翎,只好又悄悄的转身下去了。
最后,还是文彬先清醒了过来。他挣扎着站起身,对雁翎道:“我是不会让我的女儿受到伤害的!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打听出她的下落的!”说完,便踉踉跄跄的出去了。
楠一一直坐在汽车里,一直等着文彬。在这过去的半天时间里,他简直在汽车里都要憋屈死了。这会儿,他看到文彬落寞的出来了,急忙拉开了车门。
文彬一声不吭的上了汽车,要楠一把车开回去。
看到文彬的那副落寞的模样,楠一知道,他压根就没有打听出蝶纤的下落。
楠一猛烈的开着汽车,恨不能能让那辆汽车飞起来。
等俩人回到城南的那所租住的房子时,朝阳已经回去了。细烟独自坐在黑暗里,忘记了开灯。
她听到汽车喇叭声,蓦然惊醒,却等来了神情沮丧的文彬。
那一刻,她没有开口问什么,而是颓然的倒在了沙发上,随即便暴发出了凄凉的哭喊声。
蝶纤还在那艘渔船上。
船老大没有对蝶纤怎么样!
蝶纤已经哭干了眼泪。船老大告诉她,再过半天,那艘渔船就能抵达南洋了。
他还告诉蝶纤,他会把蝶纤安顿好的!她会暂时住在一所独门独户的别墅里,每日有人伺候三餐。她唯一失去的便是自由!因为,有男仆和老妈子们看着她!
蝶纤逼问船老大,是不是穆雁翎安排好的!
船老大点了点头!
蝶纤心里琢磨着那些话,知道雁翎实在不敢对她怎么样!她这么做的唯一目的,就是想拆散她和楠一!这就是雁翎的最终目的!
蝶纤想到这里,冷笑几声。她的心里坚定的认为:她和楠一是绝对不会分开的!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楠一肯定会查询到她的下落的!
渔船抵达南洋之后,蝶纤便被几个年轻壮硕的男仆们送到了一处独门独户的别墅里。
蝶纤猜到,那所别墅应该是雁翎的母亲赵念慈的遗产。
果然,在那所别墅里,存留着赵念慈的一些私人相册。
那所别墅的四周都有保镖们站岗,布置的很严密!这一切,都是船老大精心布置好的。当然,船老大是从雁翎那里得到的安排!
有两个老妈子专门伺候蝶纤的饮食起居。那两个老妈子都是南洋本地人,对船老大的话言听计从。所以,蝶纤压根就不可能让那两个老妈子同情自己。那几个保镖更是只认钱的货色,哪里愿意多打听蝶纤被囚禁的缘由呢?
就这样,蝶纤被软禁了起来。她虽然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可毕竟失去了自由!这样的一份苦楚只有她的心里一清二楚!
那两个老妈子竟然还有些羡慕蝶纤,觉得她实在是好福气,不用出去做事,就能享受锦衣玉食!
蝶纤叹息了几声,随即又冷笑了几声。
楠一几乎每天都会去巡捕房。可巡捕房的人告诉楠一,他们根本没办法查出雁翎的下落。因为楠一提供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
楠一大为恼火,在巡捕房里大发着脾气!文彬看到楠一的那副模样,死活把他劝回去了。
朝阳利用课余的时间,也经常去楠一那里。他私底下和楠一去各处打听,当然也去了码头。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晚的事情真的有人看见了。
那是个小伙计,叫顾宁林,在一艘渔船上帮佣。那晚,他起夜方便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了蝶纤被弄到了船上的情形。
如今,宁林知道楠一正在码头上打听着一个女人的下落,不由得动了发财的心思。
趁着没人的时候,他来到楠一的身边,对楠一低声附耳道:“也许我知道你要找的那女人的下落!”
楠一本来已经彻底的绝望了,乍然听到宁林的话,心里不由得顿时生出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