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下意识抬头，却正好对上霍郗白低垂着的眸子，视线正好落在她刚补过妆，红艳艳的唇上——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寂静狭小的通道里，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可霍郗白只是盯着她，目光灼热，带着几分侵略性，却没有任何动作，似乎正在等她主动。
主动……
孟夏捏紧了手心，指甲微微陷入掌心，刺激着她的神经，却迟迟不肯动作。
从小到大，她都不是能在一段关系里主动的角色，更别说在这件种事上……
终于，霍郗白轻捏着她的手叹一声，“既然想不到，那就先欠着。”
欠……这种东西还能欠的吗？
以后又怎么还？
不等孟夏想明白，男人已经牵着她的手，“走，我们回家。”
回家的路上，孟夏一直在思考怎么还的问题，直到霍郗白将她放到床上，要转身离开，她忽然下意识地抬手拉住他的衣角——
“那个……我有点害怕……”
男人身形一顿，转过头来盯着她，“你知道深更半夜，一个女人拉着一个男人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吗？”
“……”
孟夏不由地咬紧了下唇，她当然知道，就算之前不知道，上次被霍郗白说过同样的话，就已经知道了。
“我们……不是已经确定关系的恋人吗？”
目光一暗，霍郗白直觉一阵口干舌燥，却还是压抑着自己的嗓音，“所以……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脸颊一热，孟夏也终于意识到这男人是故意不肯放过她，似乎非要逼着她主动说出那些话才肯罢休。
可她也实在说不出口，恼羞成怒地拉高被子，“没什么，我困了，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