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鞋子，他一边活动着她的脚踝，一点轻声问。
直到女人乖乖摇头，他这才松了口气，“以后都不穿这种鞋子了，嗯？”
孟夏坐在床边，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盯着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乖巧十足的模样惹得霍郗白心底一软——
抬手就抹上她的头轻轻揉了揉，“要是你醒着的时候，也能这么乖就好了。”
低沉的嗓音宠溺又无奈。
霍郗白又蹲下身子替她脱下另一只鞋，刚要起身，忽然听见女人轻飘飘的声音，“温迎迎说，你很喜欢我。”
那女人居然还会说他的好话？
霍郗白轻笑着点头，“嗯，所以呢？”
“她说……你喜欢我，那你……应当是真的喜欢我。”
磕磕绊绊的一句话听得霍郗白哭笑不得，“合着我跟你说了那么多次，都不如她一个刚认识几天的人有用？”
霍郗白不懂，当局者迷，有时候旁观者的话更让人信服，更何况这个旁观者，还是一个与他订过娃娃亲的女人。
“……”
孟夏不说话了，只是呆呆地盯着他，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好似只是单纯发呆。
霍郗白等了片刻没等到回应，刚准备抱她去洗漱，衣角却忽然被人拽住——
下意识地转过脸，却正好对上那双不甚清醒的水眸——
心神一动，霍郗白不受控制地俯身，却在唇瓣相贴的前一秒，听到她醉醺醺的声音——
“霍郗白，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喜欢我吧？”
“嗯，所以呢？”
喉结一动，似乎意识到她接下来的话，霍郗白的心跳忍不住加速。
“那……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当然。”
“那……”
心脏一紧，霍郗白几乎是屏住呼吸等着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