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里许多暗卫都是太子妃从丞相府带来的,加之太子妃平日里待人和善大方,所以也是感情颇深。
“她昔日身上的伤留了根,怎么能亲自去追?如今她人嗯?”慕容极脸色变了变,不安地站了起来。
“夫人夺回了机密,可是三王爷的人却来了,我们带出的人太少不敌对方,撤退不及,分散了。”心腹咬着牙,一个男人竟然要哭了,“夫人,夫人被逼到了绝路上……坠崖了。”
慕容极脸上瞬间血色全无,浑身发冷,踉跄着退了两步,堪堪扶着身后的桌子才不至于跌倒在地上。眼底充斥着茫然和错愕。
“怎么可能?我进宫时,她还好好的。”慕容极无力地摇着头,“我不相信!”
心腹只是哽咽着开口:“夫人到最后也没有交出那封信。”
慕容极闭上了眼睛,无论是伪装蛰伏了多少年,此刻都再也无法压抑心底的情绪了,大叫了一声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上,抱着头大哭了起来。
这一路都是她陪着他,他堂堂一个太子,每日过的战战兢兢,受人折辱,只有她从不计较。
如今却死在了他的宿敌手上。
“查,给我查!”慕容极大叫,眼里满是扭曲的仇恨:“找到慕容极,我要他陪葬!”
心腹张了张嘴,坚定了目光,“是。”
这才没几日,太子府又办起了丧事。
陈容自然得去一趟的,吊唁了一阵,看到了跪在灵堂里的慕容极,心头泛起了一丝同情。
不过这个局里,也没人完完全全的善良和无辜。
丧事的气氛很压抑,很多人劝慕容极节哀顺变,他只是低眉顺眼,一如既往的只是个懦弱的太子。
“国师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慕容极看向了格格不入的陈容。
陈容看着慕容极,微微颔首。
到了后院里,慕容极反而没有急着说正事,反而是坐在台阶上,跟个没架子的人一样,自言自语地说了些太子妃的事情。
陈容只是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