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白日说人呢。”苏哲起了兴趣。
兵戎嘿嘿笑道:“这白日说人, 其实指的是背后说人的坏话,只要说了,总有一天风会将这话传到当事人的耳里。”
苏哲笑:“此,倒是十分有理。”
“老夫见过苏首辅。”王太医远远便见着苏哲,忙上前迎接。
其他年轻的太医也不得不照做,跟在后边,稀稀拉拉的。
苏哲回笑:“王太医不必多礼, 你可进过屋子 。”
“未曾,正在等首辅您。”王太医道,他目光顿在庞德身上,不由问,”这便是那位庞药师?“
苏哲点头:“不错。”
王太医身后的几位都眼中带不屑,很是瞧不起庞德,不过是江湖上不入流的炼药师。如若有名,前不久的炼药师大会就该夺得榜首,然而他无名次,故,应当是个废人。
庞德是个人精中的人精,他一见后边的太医神情,便知晓他们究竟在想什么。不过他从来没将名声和他人看法放在眼底,照样我行我素过的潇洒无比:“王太医。”
“久仰庞药师的大名,不知您是否炼制出瘟疫的解药。”王太医道,语气中不卑不亢又带了丝尊敬。
庞德眯眼,扫过他后边的几人,笑道:“咱们先诊断灾民们再说。”
“好,请。” 王太医做了请示动作,让苏哲等人先过。
他们一入屋,李安适就嗤鼻声:“没想到王太医你究竟是这种人,为了讨好苏首辅,连违心话都能说出口。啧啧,可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呢。”
王太医看了他眼,淡淡道:“愚昧。“
“你!”李安适气极,指着王太医的背影就要骂骂咧咧。
王思阻挡住他的目光,转身悠悠道:”你今日若是敢对我师傅不敬,回去我必定告御状!“他为王太医的弟子,自然是向着自家人。
李安适的眼光仿佛参了毒,盯着前方的背影。
一入屋,腐臭味弥漫开,捂住鼻子还觉着臭。
苏哲一行人早就换上了口罩手套和帽等,这些都是他先前便吩咐轩衣阁做出来的,用芭蕉的汁水儿等成胶,再制成手套。
邴中发放给王太医几人,到了李安适面前,他扬起嘴角啊了声:“这位太医,没有了。
“你针对我。”李安适扫视一圈,他明白带这些东西是为了不被感染。本来他就在最后,心底着急怕会被感染上,有防身的东西, 没有怎么能行!
兵戎凑前挤眉弄眼:”就是针对你又如何,哼,像你这种人活该。“
”莫要争吵,邴中发给他。”苏哲看了眼后边隐约有吵架的迹象,他叹口气,庆幸他不是在娘子军。
一群爷们心眼都如此多,争锋相对的,更别提女人们了。
庞德和王太医还有王思三人早就进入诊脉,他们将瘟疫初中后三个期的瘟疫病人都记在本子上。
苏哲环视,周遭躺在地下的百姓如同行尸走肉,双眼无神,丝毫不为他们来了有任何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