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颔首,瞥向桌面上的酒坛子:“你去打烊酒馆了。”
“不错,我同你说。 这酒馆是京城新开的酒馆,客人永远都是络绎不绝。”周佥事感慨道, “本想去买的新上糯米酒, 结果没了,听刘老头说,贵府买着了。”
苏哲笑道:“来人, 上酒。”
周佥事喝到心心念念酒, 深感的他整个人都徜徉在酒罐子里,说话都有些结巴:“这糯米酒,是你当着好喝。”
“待你回去,我让下人给你备上几坛。”苏哲道。
周佥事听到这个便高兴不已,忙点头,他喝的已是微醺,手揉着眉心。
“大人。”邴中上前,在苏哲耳畔密语几句。
“可是有动向?” 周佥事抬眼,面前是一阵模糊,“我.....”
话还没说完,他头便栽在桌面上。
苏哲起身:“将他安置在客房,本官出去一趟。”
“是。”一众婢女微低着头。
邴中跟在苏哲后头,迅速离开。
打烊酒馆门口,好几个人坐门口哭天抢地:“你们这黑心酒馆,酒里头定是掺和了毒物,将我兄弟给害死了!”
“你莫要血口喷人。”酒馆的掌柜和小厮也不落下风,个个都中气十足的喊。
李老大鼻涕眼泪流的到处都是, 他朝四周看去,见围拢了百姓哭的更是凄厉,趴在一具尸体上:“我可怜的弟弟啊,你怎么喝了这打烊酒馆的酒,就死了啊!”
“死了?”路人听到这个字眼都停下脚步,忍不往前凑热闹。
李老二见状和放声大哭:“可不是吗,今个晌午在这买了一坛酒。我这兄弟带回了二坛,据说是买一送一,待我们回去,他便死在了床上。”
路人咋舌:“不会吧,我们也喝了这家酒馆的酒,好的很。”
“ 不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老大听着议论的风向还是帮着酒馆,他狠狠心将手里一直攥着的纸条展开:“大伙儿都瞧瞧,这是我弟弟写的遗言。”
泛黄的纸张,上边就写了三个字:“酒有毒。”
众人哗然,纷纷看向掌柜。
掌柜丝毫不慌乱,反倒是嗤笑声:“你这鲁夫毫不讲理,光凭着酒有毒三个字就说我们家的酒有问题。我又如何不能说是你们兄弟二人谋害弟弟,在酒里下毒,导致他身亡。”
“ 你!”李老二跳起来,指向掌柜的手在发抖,“掌柜果然是嘴皮子厉害的紧,既是我同胞兄弟,为何害他!你莫要血口喷人,倒打一耙!”
掌柜冷呵声:“谁倒打一耙还不定呢, 说吧,你们前来闹事,为了什么。是赔银两,还是报官?”
李老大和老二迅速对视眼,他们没想到只是一个掌柜都如此淡定,丝毫不慌张。
“赔钱,三百两!”李老大喊道,“我弟弟是个读书人,还是个举人,他本能走上仕途之路。可今日,都被你们给毁了!”
掌柜眯着眼睛看他,似乎是要判断此话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