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有诚意的致歉,徐虎知道光说是不行的。
他站在高处看着少年们又排成一排开始练箭,他能感觉到身上的肉正在乱窜。
他实在是不想,但被形势所迫。跪下给苏哲磕了三个响头。
这种致歉算是有诚意的,周佥事也不好再挑什么刺头。
“镇抚司南北是同僚,理应当互相尊敬,若心偏了,那就处置不好案件。你回去好好的想想这句话。”
周佥事抬眼,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冷光,“倘若下次,我再瞧见你对北镇抚司的人不客气,无论是谁,我还是可以处置你这个千户的。”
徐虎被周佥事吓到,能走的时候和脚底抹油的兔子一样,转眼间就不见。
那速度,苏哲都担心他一会没留神撞到树上,树可得多疼啊。
等徐虎走完,苏哲也起身扯过柏塘和周佥事,“你们两个今天帮了我不少,我请你们去醉仙楼吃饭去。”
柏塘被苏哲勾住肩膀,笑嘻嘻道,“多有意思啊,请我们去你开的酒楼吃饭。我还想这顿怎么也得去朝轩阁那个地方吧!”
提到朝轩阁,苏哲很是奇怪,“朝轩阁到底是谁的产业,要说是刘瑾的,但刘瑾的产业都查封之后,朝轩阁一点都没被波及。”
柏塘拱手,“好像没人见过朝轩阁的老板。”
徐虎狼狈的回到家里,过了二门就看见钱宁正走在假山小池边逗鱼。
红鲤鱼十分的好看,天天被喂又笨。
钱宁把手放在湖面上,红鲤鱼就游过来转圈圈。
“去了趟北镇抚司怎么回来如此狼狈,都发生了什么?”
钱宁本以为周佥事和他只是在一些事情上意见不合。
但如今周佥事朝他的人动了手,他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坐视不理即会让跟着他的人心寒,更会让人觉得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还不如佥事。
徐虎把过程说了一遍。
钱宁抱起窜到他脚边撒娇的猫,揉了揉毛,转眼直接扔进假山池之中,“也是时候算计着怎么除掉他了。”
在钱宁的角度去看,周佥事就是一块大石头,他稳稳的就在那里。
还有越滚越多的嫌疑。
钱宁出了徐虎家就去给宁王拜年了。
宁王没成想钱宁会这样直接了当的来找他,就道,“你定然是有什么急事找本王,快快说出来。”
钱宁椅子还没坐稳,干脆就没做下去。
他站直了身子,“有一个人不得不除掉了。”
“谁?”
钱宁很直接道,“周玉。”
“什么?你想除掉周玉?”宁王惊得差点茶杯都摔了,不过还是摔了,不过这次不是吓到手滑,而是愤怒。
青花瓷的茶杯,就这样清脆的摔在了地上。
这个摔了一个,那一套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