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钱宁不远的小太监连忙上前搀扶起被吓尿的钱宁省。
武宗看都不看钱宁一眼就踏进了里屋。
这个权利是因他成了武宗的男宠才有的。如今武宗如此态度,让钱宁有些患得患失。他惆怅的望向武宗进屋之后就合上的门。
他坚定了要除掉那些挡在他走向荣华富贵的人心。
苏哲正在和周佥事商议要如何不引人耳目的去太原。
北镇抚司这边不用担心,有柏塘在,周佥事即使不在,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就是如何能不让王岳察觉深入太原,这是个问题。
苏哲划了好几条路线都觉得不行,就在他打算划第四条的时候,宫里传周佥事进宫的人到了。
苏哲没当一回事。
最近武宗可能很想念以前孝宗在,李东阳是严师,周佥事是护着他的师兄的日子。
时常找李东阳和周佥事进宫。
周佥事本也是以为武宗找他去叙旧,或者问问京郊杀人安的进展。
没想到他进去还没跪下,武宗就免了他的跪问道,“听闻周卿要去太原?还是要暗中去,连朕都不打算报备?”
下太原的事情,就只有他,苏哲和柏塘三人知道。
他们还没确定好路线,自然没选人手,就这样也能被武宗知晓?
周佥事起到一半的身子,又跪下了,“是,微臣审查京郊杀人案之时,查封了一家青楼,偶然得知了被皇上下了海捕文书的王岳如今正在太原。臣想暗中过去,把王岳缉拿归案。臣见皇上事情繁琐,就未曾禀明皇上,是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满朝上下谁不知道表兄你是真的为朕好的人。朕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表兄先起来,赐坐。”
周佥事站了起来,却不坐。
武宗也没强求他,见他不坐也没说什么。他仔细瞧着用白玉雕出来的茶盏道,“只是钱宁同朕说,朕一时答不上来就问问你。本计划暗中前往,消息却泄露出来了,这怎么可好?看来表兄你要多辛苦了。”
周佥事脸沉了下来。
武宗这一句点在了题上。
他的确想暗中去的。
但还没出发就被人懂了,他们三人是绝对不会把消息泄露出去的。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北镇抚司还有别人的眼线。
武宗押了口茶,道,“创建南北镇府司本就是为了分一分事务,指挥使也不是只有一个。只是朕近来要处置的事情过多,心情也多有慌乱,最近四方暴民四起,让朕不得不深思,是否朕真的坐不稳这个皇位,当不了这个帝皇。朕最近市场梦见父皇,他……”
“不管是先帝,还是先生,都曾夸过皇上是帝皇之才。皇上的确有帝皇之才,切莫多想。”
周佥事不是很想听武宗说不如转到贤人身上。
也不懂武宗是不是被刘瑾刺激到了,最近总是想着禅让皇位。
倘若皇室子孙之中有好的,那李东阳可能就答应了,但问题是没有。所以皇帝虽说有点荒唐,但总比无才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