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王岳的助力,宁王那王八羔子也当不了皇帝。上面那位表面上不管朝堂,心中和明镜一般。
宁王对上他,只要他不一时想不开把皇位拱手相让的话,那宁王的结局和历史上无多大的差别。
北镇抚司是被他硬扯进来的,柏塘想护着周佥事和周家,让他一人扛起。他懂,也不怪柏塘。这本来就是王岳和他自己的事。
下去找宁王谋逆的证据只是一个借口,他真正的目的是找到王岳,伺机杀了他。
不管是王岳,还是刘瑾还没清除的部下,都是害死洛诗诗的。
他会把这些人一个个找出来,以他们的血祭奠洛诗诗。
和柏塘喝了一场酒,第二天苏哲仍旧能十分精神的来到了北镇抚司。
而柏塘这个时辰还在自己的小屋里和周公下棋呢!
那棋面肯定是十分胶着,柏塘今日能不能从周公手中逃脱还未可知。
可怜的孩子,和谁喝酒不好,非得和入过商圈的人拼酒,拼得过吗?
苏哲哼着小调正在一堆外地暗桩呈报上来需要派人协理侦办的文书中翻找。
他在翻找这些之时,有个来查验文书的百户瞧见了他,就拍了拍他肩膀,“又在跟着佥事办大案呢?你什么时候和佥事说说,让我们这些也有机会跟跟他,学点家伙。”
苏哲翻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是在京中没意思,我和你们不同,是半吊子。佥事带着我也只是不想让我将来和诸位一同查案之时给诸位拖后腿,让皇上以为北镇抚司无能。你要是真想去,我去帮你和佥事提。我想他肯定乐意。”
他也只是说笑,想起周佥事那张死人脸,想到要跟着周佥事,每日办公都要对着那张脸,那百户连连摆手。眼尖的他瞧见苏哲手上的文书,“你这是要去宁国?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太祖把那个地方赐给宁王朱权,可见朱权当时多不受太祖皇帝的宠爱。”
他也是手快,在苏哲没反抗的余地之时把文书抢了过来,翻开一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暗桩锦衣卫禀告发现了朝廷发海捕文书上大盗的踪迹,已经派人跟着。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总旗带着人走一趟。不过这一趟估计也是空走一趟。
这个年头的大盗都跟猴一样。
不仅抓不住,还猴精猴精的。在你到之前,他早不知道去哪里逍遥快活去了。
等你和他耗不住回了京城,他再继续出来逍遥快活,你能拿他如何,一点法子都没有。
“让个总旗走一趟不就行了?你连刀都拿不起来,虽说进了北镇抚司,但和个文官没啥两样。那么远的路程,可受罪了。”
苏哲的确是拿不起刀,刀看着轻,实际上十分的沉重。一把就约摸三十几斤。拿起来苏哲倒是能拿,但用刀苏哲如今是用不了,还需要练一阵。
“我虽说拿不起刀,我会躲。再说了,我进来就是百户,难免招人妒忌,猜忌。南镇抚司那时常盯着我们这边呢,我们这边如若闹起来,不是给他们看笑话的机会吗?”
苏哲一只手拎着那本小小的文书,用文书轻轻的拍打另外一只手的手心,“既然入了北镇抚司那里能常在京城,就连佥事也会到地方办事,我怎么就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