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人士也无可奈何,“不行。”
查案最忌讳先入为主,苏哲没有实证,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我们先回去吧。”
周佥事看时辰也不早了,再耗下去,这里也就那么点东西。
“这里……”出于暗中调查,周佥事应当在看过之后,把血迹等都抹了。免得被无关人员看见,闹起一段不小的骚动。
“锦衣卫中,如若有能画好的,就让人把这个场景画下来。”苏哲对这种检查完就破坏案发现场的做法很不满意。但这不是现代,不能把这个地方围起来不是?
那就更引人注目了。
周佥事看苏哲做事很有章法,有些要求又让他看不懂。
苏哲在路上一直沉默,应该是心还在那里,没回来。
“你以前办过案子吗?”周佥事突然开口询问。
苏哲觉得自己胆子还是很大的,但刚刚刚从一个血淋淋的案发现场回来,周佥事猛地出声,吓了他一跳。
“我的来历,你不是早就清楚了吗?我之前只爱赌,就算之后和你有交集,也不过帮你分析分析局势。办案这种,我怎么会?”
苏哲的确不会,那些一套套的都是和现代悬疑推理电视剧和小说之中学来的。
但这个时代没有法医秦明,只有仵作。
没有精湛的解剖验尸手法,也没精准的仪器。
有的只是一个靠经验凭感觉,给出来的检验结果。
做锦衣卫真不容易。
周佥事调查过苏哲。苏哲突然戒赌搭上王岳开醉仙楼那段的确可疑,周佥事也查过他是不是真的苏哲。但不管怎么查,查当初的邻居,经常出入的赌场酒肆等,都确认他的确是苏哲无误,虽不知他是如何戒赌浪子回头的,看他早些年的做的事情,的确没,也参与过案子的侦查和审结。
不管案子如何头疼,该查的还是得查。
武宗很宽裕的给了他们两个月的时间来调查此事。
“昨夜没睡好?”苏哲进了北镇抚司,脚一拐就进了周佥事的屋子。
“此案件疑点甚多,不想清楚,如何睡得着?”周佥事昨夜回去琢磨了一夜,按照蛛丝马迹,“不是劫财。”
苏哲还没吃东西,周佥事也没吃,就让后厨随便做了点酒菜。
“佥事,那个商户是个盐商,家中家底深厚,他是家中独子继承了全部的家业。而抬回他的那几位御林军的兄弟也说了,他身上荷包玉佩什么的都没了。不是为了劫财?”
苏哲喝了口粥,夹了一片酥肉,问柏塘,“你饿吗?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
苏哲不介意这种礼节细节,不是他不把周佥事当上官,是因周佥事不介意这些他才敢这样随意。
但柏塘不同。
他跟了周佥事那么多年,上下级的身份早就印在了脑海里。
他不敢也不能和苏哲=这样随意。
还没等他拒绝,苏哲就一把把柏塘按下,“你坐下,你说话我得抬着脖子看你,脖子酸。再说让人看见了,你一个副千户站着我一个百户坐着多不好。”
周佥事也开口了,“你就坐着。”
苏哲又夹了一块酥肉,塞进嘴里还不忘提醒周佥事,“你还没说完,为何不是劫财?他说身上值钱的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