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要是没绝好的方向感,掉入里面即使是贼,也不一定能在家丁冲出来之前逃跑。
阿同带着苏哲左拐右拐,就在苏哲绕晕之前终于来到了崔郎中的院子外。
“你就不打算违抗一下你爹的意思,把你们家的院子改改吗?”
那么大的一个院子,拿来干什么不好,非要拿来建迷宫。
“张苏公子多来几次就好了。”
裴郎中从药箱里面拿出针灸包,示意苏哲把手放在桌子上,“我华云堂也有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这样相对安全一些。”
他在苏哲来之前,早就准备好了药水。
裴郎中和上次一样,在苏哲的指心扎了有一针。
一颗圆滚滚的血珠凝聚在苏哲的手心上。
血珠随着苏哲翻手,血珠掉进药水里面。
血液随着血珠弄出的涟漪蔓延开来。
就像被墨水滴到的宣纸一样,黑色向四周蔓延开,逐渐吞噬原来的青绿色药水。
裴郎中把药水倒了,“我上次已经详细和张苏公子解释过了,你种的这个毒,没有彻底的解药是解不了的。你每半月吃的那一粒药丸,说白了不是解药,而是能逐渐加重你病情的毒药。”
王春在苏哲离开之后就回房了。
他装作已经睡下了,从窗户翻出,翻墙出了张苏府。
他跟上苏哲,还不动声色的解决了两个跟着苏哲的东厂人。
跟到华云堂,院中迷宫太过复杂,怕苏哲感知到,王春也不敢和他们靠得太近。
没想到他从迷宫出来,刚爬上房顶就听见这句话。
“谁给你下的毒?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那个给你下毒的人。”提到毒药,裴郎中再一次双眼发光。
苏哲把衣服脱下,任由裴郎中在他的背上插针,用针灸压制毒性的蔓延。
“你不会想见他的,我也是迫不得已。这年头赚个小钱真不容易。”
“看来是权贵?”
裴郎中从针灸包里拿出一根针,插进进苏哲的穴位,“我们华云堂时常出诊,什么权贵家里的肮脏事没见过。”
裴郎中虽说是大夫,对毒药一直很感兴趣。药毒一家嘛。
他是很想见那个给苏哲下毒的人,有些不解和疑惑需要他来解答。
裴郎中倒是头一次对一个病患那么费心思。
“我说了你可别吓得脚软?拿好你手上的针。”苏哲能感觉到自己的背开始有些麻痒,他还是有些担心,裴郎中被那个名字惊到一针把他弄傻了,“研制出毒药的是东厂,下毒的是刘瑾。”
“嗯。他们的确能做出来,”裴郎中从针灸包之中拿出一根针,戳着苏哲的背部找穴位,“什么?你说给你下毒的是刘瑾?是我知晓的掌印太监刘瑾吗?”
“嗯,是他没错。”苏哲伸手一捞,接住了从裴郎中手中滑落的针。
趴在房梁上的王春缓缓的合上打开的瓦片,脚步尽量轻的下了房顶。
刘瑾和苏哲有来往是刘瑾给苏哲下了毒,苏哲不得不帮刘瑾他做事。
王春两个起落直接翻墙出了裴府,往张苏府那里赶。等他到了张苏府,翻墙进了自己的院落,这样大的事情,一定要王岳知道。
等他写完,等墨干了再绑在鸽子腿上。就在此时,他身后探出一个头,在他耳边道,“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