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王兄原来是不带近卫的,这些是……”苏哲目光在站在屋外的东厂暗卫之中来回徘徊。
王春提起这件事又开始垂头丧气了,“领了一个任务,抓个人犯。那么多的暗卫都是废物,抓都没给我抓住那人犯。”
说着王春就来气,拿起装瓜子的盘子往那最近一个暗卫身上扔去,“你们还好意思站在屋檐下,都给我滚出去!看见你们我就来气,废物。”
“张夺玉已经想着夺取我的秘方,王兄管还是不管。”
苏哲算是明白了,自己要是说不清楚意思,王春那丫的就跟头驴一样,竟会推磨。
王春扯着小细嗓,利落的对暗卫吩咐,“托远点处理了,别惊到苏兄的夫人。”
暗卫架起早就被挑断手跟脚跟的那几个黑衣人往暗处走去。
“这是怎么个意思?”既然已经把话抬到明面上了,苏哲可得问清楚了,东厂到底偏向哪边?
王春不急不缓的对着苏哲道了声,“不急。”
敢成不是你被架在火架上。要是东厂偏向张夺玉那边,苏哲可得想尽办法带着洛诗诗逃离这个地方。
一个张夺玉他都惹不起,更何况还有一个东厂呢?
他都快要被火架烤熟了,王春还说不急。
苏哲恨不得现在立刻架起火堆,在自己熟之前,先把王春这个娘娘腔给烤了。
“你急也没用,这件事不是我能处理的。”王春对前来复命的暗卫摆了摆手,“我回去回禀干爹,再给你个答复吧。我走了,谢谢你的酒。”
王春仍旧打着那把墨青色的油纸伞,带着一身酒气走了。
坐在桌前许久,直到一阵风把面前的蜡烛吹灭了。苏哲才把今天的事情捋顺了。
算计他的有两个,两个都有同样的目的,秘方。
不过张夺玉太蠢,不会看时局,以为他和东厂的关联不深,才敢用这样的手段。
但王岳不是。
宫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的一个老太监,一阵风都瞒不过他的耳朵,更何况这些天的事情。
他早就料到张夺玉为了秘方冒险,所以派了王春来。
王岳在帮苏哲,也在警告他。如果乖乖的,想要的都会有。如果不然,那落到东厂的手中,死法绝对不会好看。
苏哲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房间,他抱住了苦苦等他的洛诗诗,“我好累。”
再怎么样,洛诗诗也只是一个只知道以丈夫为天的女子。她不能为苏哲想什么好的办法,只是道,“相公,这些日子也赚了不少了。足够我们离开这里,省省能活一世了,我们走吧。”
“走不了了。”
不管他是主动想和东厂互利,还是被迫。
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他已经走不了了。他被东厂这颗钉子,死死的钉在了这个地方。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阻止这颗钉子,钉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