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娘看着阮楹的清丽容颜,打了个冷颤,随即道:“倒是我看走眼了,你瞧着荏弱,实在有份狠劲,对敌人也下得了手!不错,我喜欢得紧!你若有事要做,只管说,我帮你!”
阮楹笑道:“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怀着身孕还偷偷进伯府,真是胆子大。
安顿好荆娘,阮楹便回了卧房。
一豆灯光下,她支着下颌,思忖着,明日便去找宋文燮吧,把伤药给他,不过还是希望他能少用。
还有,也不知宋枥和阮娴现在如何了?
想必过的不大好吧……
他们过的不好,她便开心了!
其实,何止不好,阮娴简直要哭死了。
就算她再不聪明,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宋枥被皇上罚出京,还是还赶到淳山的理佛是何种意思。
明摆着,除非宋枥逼宫篡位,否则,这皇位是没他的份了!
这叫阮娴如何能接受?
倘若这种时候,宋枥等她好些,还像从前初相识那般温柔体贴,那阮娴也不介意去淳山陪他。
毕竟嘉乐帝尚在,而且还没有另立新太子,宋枥还是有机会的。
但如今的情形是,宋枥根本没理会她,人都走了,才有位内侍前来同她交待了一句,说是宋枥去了淳山,临走时叮嘱让她老实在东宫里呆着便是,安安份份生下孩子!
若不是阮娴花银钱让身边的宫人去打听,她恐怕现在还对宋枥的处境盲目乐观,以为他一定能够登基,以为自己日后定然能为妃。
“选侍,您别哭了,对孩子不好。”宫人见她哭个不停,不由的劝慰道。
阮娴抹着泪,哽咽道:“可是殿下走了,陛下也不说何时让他回来,我该怎么办啊?”
宫人抹了下额头的汗。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可她们这里索性连冰盆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