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民妇知道民妇的夫君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民妇代他给各位大人赔礼了。只是家中尚有幼儿,不能没有父亲,可否恳请各位大人饶恕他一条性命!”一边说一边叩首,刘氏抬起身时,含泪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夫君关生一眼。
阮楹见她虽然穿着的衣裙已经洗得发白,但却干干净净,眼中眸光也十分清明,不像是那等不讲道理的人。‘
便开口道:“你且先到一旁歇息,这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待一切真相大白,再论该如何处置你的夫君。”
刘氏的头埋得越发低了,几不可闻的道了一声“是”。
阮楹还注意到,她选择站在了那关生的对面,而不是他的身边。
可见,她也是不喜欢关生为人的,大抵不过是因为嫁了他,不得不以之为夫。
阮楹心下叹息。
而宋文燮和阮怀英等人已经开始研究那两锭银子和包裹银两的锻布了。
宋文燮看了几眼,很快意识到,这两样东西和那块玉佩及那张手帕,毫无疑问是可以用来将关生定罪的,但要想凭这些判定阮娴就是幕后主使,仍嫌不足。
他转头将此事告诉了阮楹,阮楹微微颌首,并不意外,也没觉得失望。
虽然比不上前世的阮娴,但她到底还是有几分小聪明的。
其实,就算这些东西能牵扯上阮娴,但阮娴凭着她的肚子,大可逃过罪责。
因此,她便低声道:“如此也好。若真要将她再次送去大理寺,伯府的脸面上也跟着不好看。”
宋文燮心里暗哼,对于总要因为顾忌伯府颜面,而纵容阮娴,深觉不快,不过口中还是应了一声,同阮怀英说了一声,对亲卫吩咐道:“拿着这些凭证送他去大理寺,让他们认真审理此案。”
亲卫应声便要压着关生离开。
关生见状顿时大叫起来,“饶命,饶了我吧,我只是被人唆使……”
刘氏见丈夫马上要被拖走,心急如焚,抬头惶急的看了一眼,便猛然扑到阮楹的脚前,拼命的叩道:“贵人!夫君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只是被人收买才会做出这等丑事!”
她一股脑的道:“那日,那名姑娘去寻他说此事时,我就在外头的窗下听得真真的。是那位姑娘说,她家主子要见我夫君。夫君问她缘由,那姑娘就道是好事,说能让他能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说不得,还能取一位县君做妻室。到时,他这个穷酸秀才便登上了一条青云路,没准还能借着岳父的人脉加官进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