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夫人听阮楹这么一说,心里骄傲,面上还要假意嗔她一眼,转头对洪氏道:“你看这丫头,没个稳重劲,可不如瑶儿。不瞒你们说,她自己弄了个小绣坊,在京里有了些小名气,自己平日里无事便画些衣裙样式,倒是还不错,回头你同瑶儿也去瞧瞧,可有喜欢的。”
搁在旁的人,夸耀自己家的姑娘,多半是说精通女红,跟着母亲理家,或是有才情,擅琴棋书画等等此类。
可阮老夫人不这么想。
他们阮家本来就是武将出身,就算到了儿子这一辈改走文官的路了,也很不必一头扎进后宅,连外头发生了何事都不知晓,更不必伤风悲秋,整日里风花雪月,不知所谓。
像阮楹这样,她就很喜欢。
女红针凿,会的,绣些小物件足可以拿得出手,这就够了。
琴棋书画都是跟了先生学的,才情也是有的,但点到为止,并不痴迷。
倒是同云晴郡主一起建庄子开铺子,做得热火朝天。
挺好!
庄子铺子都能管得来,还怕不会理家?
都是一通百通的事情。
所以阮老夫人轻易不爱拘着她,精通庶物没什么不好,到了夫家手上有生意,不缺银钱,怎么说都更有底气!
当然,她这番说法在洪氏面前,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洪氏在娘家时,于继母手底下讨生活,自然不会有多少闲心去精通琴棋书画。
成了亲,丈夫只会行军打仗,打理家事,对外-交际,她都要担在肩上,对于生意一道也是颇有兴趣的,因此听阮老夫人这么一说,心里更加满意了。
聂家的宗妇,可不就需要这么个能担得起事的姑娘么!
洪氏心里转过念头,便爽快的道:“莺莺真是个有本事的!回头我们娘俩儿就去她铺子里瞧瞧。我在那边也开了绣坊,趁机学些章程回去。这会做生意的人啊,都是聪明人!您有这么好的孙女,我可是眼气的很呢!”
阮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