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楹这一睡便不知今夕何夕了。
另一边,宋文燮的精神倒还很足,眼见到了晚饭的时候,他遣人去叫阮楹一道用饭。
下人却说阮楹还在睡。
宋文燮想着今天她经历了这么些事,确实辛苦,于是便吩咐下人不要去打搅她。
宋文燮独自用过晚饭,童穆那边也开始安排做戏了。
那灰衣刺客先前就被扔进了一间厢房,离庄子里的花园不远,而花园的另一头就是庄子的演武场,再从演武场过去便是围墙了。
而安排守门下人正是庄头的侄儿,到了晚间,庄头便来给他送饭。
“走走,去隔壁的厢房,先用过饭再回来守着,不耽误事,免得把你饿坏了!”庄头佯装护着亲戚的没头脑。
“不行啊,二叔,贵人让我好好守着这里,我若走了,里面的人万一跑了怎么办?那贵人岂不是会发落我?”侄儿像模像样的说道。
庄头摆出大咧咧的姿态,“怕什么!我是庄头,随便寻个藉口便能蒙混过去,再不济找个替罪羊便是了。再说了,里面的人都被折腾的没人样了,他哪儿还有力气跑啊!”
侄子作出被打动了,“真的没事吗?”
“看你说的,还不相信二叔啊,多大点事!这里面的又不是朝廷钦犯,要我看,顶多是个不长眼的小毛贼,不知怎地得罪了贵人,这才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惨喏!我看你倒不必担心他逃跑,而要担心他能不能熬过今晚!”
侄儿跟着附和了两句,两人终于边说边进了隔壁的厢房。
灰衣人将他们的对话听得真真儿,心下暗自琢磨,看来这叔侄两人并不知晓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