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往好处想,至少陛下知道咱们家并无意攀附太子,反而是太子行事不堪。虽说陛下看在逝去元后的份上不至为此事处罚太子,但心里必定是不快的。日后咱们便是不肯站在太子那边,在陛下心里,那也是情有可原。”
况且,宋枥一直如此行事,皇上心里的不快只会越积越多,等到他挑选继位者时,宋枥哪怕挂着太子的名头地,却依然会被剔除出去。
甚至,当皇上发现自己身子越来越差,都未必会让宋枥一直在太子之位上坐着。
毕竟他还要为自己选定的未来陛下铺路,断然不会让宋枥这等心胸狭隘之人仍然有着正统的储君身份!
前世,宋枥也没少做蠢事。
倒不是他真的蠢钝,而是此人太过刚愎自用,听不进去劝谏,这是为君者的大忌。
不过是因着自己和阮家倾力帮扶,这才屡次化险为夷,没有在皇上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甚至皇上还觉得他行事越来越有长进……
阮楹心想,该不会宋枥到如今还以为自己是真的很有能耐,前世能够做上帝位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吧?
事情还真被她说中了。
东宫大殿内,宋枥歪在上首的榻上,心情正好。
新近被他提拔上来的内侍魏深,正躬身笑着奉承,“恭喜殿下,您开了口,便是阮家的嫡女纳入东宫给您作侧室,陛下也欣然应下,可见在陛下的心里,极为看重您!”
宋枥心下得意,觉得这些日子在老东西面前装乖卖巧的,又极力表现自己多么看重大宛的江山百姓,果然是哄住了老东西,不过面上却不以为然的嗤笑道:“孤看上阮家,那是他们阮家的荣幸,若不是阮怀英那老匹夫不识抬举,孤也不必在父皇面前提起了!平日里阮怀英那老匹夫在孤面前还摆起架子,可今日还不是乖乖低头哈腰么!真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