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娴被打怕了,嬷嬷见她这副模样,眸底不禁划过鄙夷。
不说其他,单是这样的软骨头,哪里配做老夫人的孙女?
嬷嬷收手站到一旁,向阮老夫人躬了躬身。
阮老夫人早在听到阮娴未成婚便珠胎暗结,不小心落了胎还怨怪阮楹的时候,就已经对她彻底绝望,如今自然也不会有失望的情绪。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阮娴,问道:“说吧,你同太子是怎么一回事?”
阮娴缓缓放下护着头脸的手臂,看向上首,“太子殿下他……他说了要娶我的……我们乃是两情相悦,可父亲执意不允,非要分开我们。这件事不能怪我,要怪只怪父亲太过独断专行……”
说着,她的胆气又壮了两分,眼中透出些得意,又颇为怨怪和不满。
“太子殿下乃是储君,地位尊贵,我同他成亲,那是阮家高攀了!我嫁得好,不是正好能帮扶阮家么?偏偏父亲死板,怎么都不肯应允,我们也是情难自禁……”
阮楹勉强忍耐着听到这里,然而胸膛里那簇怒火却是越烧越旺,“无耻的东西,这话你竟然也好意思说出来?父亲和端肃伯府不需要你这种帮扶,阮家的儿郎从来都是凭着真本事在朝中为官,不需要靠着裙带关系上位!明明就是你自己贪慕虚荣,yin荡无行,不要将污水泼到阮家的身上!”
到了这会儿,阮娴自觉和宋枥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自然不会再忧心阮楹将事情传出去。
她怕阮老夫人,可不怕阮楹,因此嘲弄的开口道:“我自说我们阮家,与你又有什么干系?你可别忘了,你早就离开了阮家,不再是阮家的大姑娘了!不要因为旁人尊称你一句,你就忘了自己本来的姓氏!你,就是一个下贱的农家女,根本没资格在端肃伯府指手划脚!”
“还有,别以为攀上了个郡主,就高看自己。人家不过是闲暇时拿你逗趣罢了,你还真当你的身份配跟郡主做好友么?阮楹啊阮楹,说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不料你这个鸠占鹊巢的货色竟然还敢在这里同我大小声,果然骨子里的低贱血脉是改变不了的,瞧你这没教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