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怀英举起茶盏,叹道:“就凭你这番话便当以茶代酒干上一杯!”
他有些遗憾,若莺莺是男子,他必要好好培养一番。
可惜了。
不过,女儿也好,毕竟儿子要辛苦许多。
阮楹不知他此刻心里所想,但对阮怀英的肯定,还是很开心的。
两人喝过茶,阮楹将茶盏放回桌上,一脸正色,“不过父亲,我听母亲的意思,二妹妹似乎与太子已经互许过情意,只是太子这般做的动机到底为何,还值得商榷。他早先还在皇上面前求娶我,见事不成便改了主意从二妹妹那边下手也是极有可能的,多半是为了将端肃伯府拉上他那条船……”
她说的这些,阮怀英自然看得明白,也是因此,他才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
在他看来这其实是很明显的事,奈何张氏和阮娴都像着魔似的,哪怕他提醒了,她们们却也不肯相信。
沉吟半晌,“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必理会,交给我来处置便是。”
他不想阮楹插手,免得那母女俩人对她更加不满。
阮楹会意,轻点下头,转而说起过来的路上所见,她语气中并无偏颇,也不含指责,但这已经令阮怀英惊怒不已。
“竟有此事?她怎么如此对待幼妹!”
阮楹轻声道:“我见两位妹妹都怕得很,只怕……此事不是第一回了,若是父亲有空,还是多去看看几位妹妹吧。其实,妹妹们真有做的不妥之处,二妹妹教训她们也是应该的,只是还须注意分寸,免得几位妹妹年纪小,经此会变得过于胆怯。”
长期受苛待被打击,人自然会变得畏畏缩缩。
象这般行事的,通常是故意养废庶女,京里不是没有这样的人家。
但真正的聪明人绝不会如此做。
庶女将来嫁得好了,照样能帮衬家里,就算不亲近,却也不该结仇。
阮楹猜测张氏是知情的,所以更加想叹气。
从前张氏理家还算不错,虽然对庶女们称不上多好,但一应供应从无短缺,也从未故意磋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