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菡萏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不过这会儿没有她插嘴的份,也只能相信她家姑娘能够应对了。
阮楹笑了笑,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出来,“母亲快请坐吧,前几日的确是不小心受了凉,人一直昏昏沉沉的,今日才略好了些,听说母亲您竟在外面等着,我真是被唬了一跳,连忙拜托郡主府这边的人将您请了进来。”
言下之意,我根本不知道你之前来过,如今知道了,就将您请进来了。
至于说郡主府的人如何待您,那我不是主人自然是不知情也管不了的。
两句话便将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
论作戏,阮楹可是不会服输的。
张氏的神情僵了僵,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你没事了便好,我多等等也是应该的,早前我误会了你,害得你心里不快,就这么出了府,我这心里一直难受得紧,想说来找你,又不知你在哪里,好不容易才从你祖母那里问出你的下落,我这便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
她愧疚的看向阮楹,“莺莺啊,娘今日来,是专程接你回去的!”
侍立在后侧的菡萏垂头用力抿了下唇。
阮楹却笑了笑,“母亲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本不是阮家的血脉,虽说祖母和父亲疼惜,但二妹妹说的那些话,也是有道理的。我继续留在伯府的确不大适合。我离开是自愿的,怎么会是母亲的错,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
离府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也的的确确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怨恨过任何人。
至于她与阮娴之间的仇怨,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对张氏,她只是失望罢了。
毕竟前世,她们早就决裂,因此这一世,她也是有心理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