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却望进阮楹温和而了然的眸光里。
“二哥,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阮娴既然无视了祖母和父亲的叮嘱,将我们两人的身世叫破,分明是打着将此事传扬出去的念头,她说的那般难听,又咄咄逼人,我若为了留在伯府忍气吞声,那我自己都要先瞧不起自己。当然,我也可以选择与她吵闹起来,可那般,祖母与父亲又岂会不为难?在旁人眼里,我一样落不得好名声。”
“毕竟,鸠占鹊巢的那个人,是我。”
阮少楠语塞。
半晌他才愤愤捶了下旁边的木凳,“你碍着她什么了,她就这么容不下你!”
阮楹淡淡一笑,“其实她不想我继续留在伯府的想法,倒也无可厚非,倘若换成是我,在外面受了好些苦,认回亲生父母却发现他们身边早有个女儿,占着她的身份,享受着她该享受的,我亦是会不快的。”
如果阮娴仅仅是因此而看她不顺眼,想将她赶离伯府,那她一句话也不会多说,便会自己走人。
可惜她不是。
无论前世和今生,她对伯府都只存了利用之心。
甚至心下还充满恨意,要置自己的血缘亲人于死地。
阮娴固然容不下她,但她更加容不下阮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