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油灯被刚刚的风吹的飘摇不定,昏暗的灯光下,阮楹还是第一次到宋文燮如此暴怒,心头不禁一窒,她结结巴巴的解释起魏家的事,以及答应帮魏菁申冤的承诺。
“我也是不想让那样的恶人逍遥法外,且还能得意的做官,所以才会这般谋划,如今他势必要为自己所谋害的人命付出代价……”
宋文燮打断她,“我没问你那些,我问的是你为何明知黄大郎有可能狗急跳墙,还如此大胆的将自己置于险境?你可知若是我没有及时赶到,那黄大郎势必会抓住你,你到时又要做何应对?”
阮楹迟疑着从袖笼里取出一柄匕首,“虽然略微错估了之前迷.药的药性,不过这柄匕首上亦涂了药,见血便会起效,双重药力之下,任凭那黄大郎再能耐,应该也是逃不掉的。”
她自认为准备的还算周全。
除了这些,实则她的头上的簪子也涂了药,同匕首上的是同一种,见血起效。
还有她衣领和腰带上缝的药包……
这都是宝珠亲自帮她配的,想来无论如何也不会失手,也是因此,她才敢如此大胆的对上黄大郎。
不过还不等她说出来,宋文燮便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样就够了?真是天真!黄大郎那种人的穷凶极恶远远超过你的想象,他一旦抓到你,当可立即断了你的手脚,脱掉你的下颌,无论你再有何招术也使不出来。到时候,连叫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这话倒真领阮楹肃然一惊。
是了,如果黄大郎这般做,且没有碰到她的衣领或是腰带,那麻烦的人就是她了。
想及此,阮楹只能乖乖垂头,“是我想得不够周全,殿下,您别生气了,我再也不会这般涉险了。”
她还是很惜命的。
宋文燮说得对,她还是低估了敌人,之前还为此教训过曲思,想不到她亦犯了同样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