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乐帝的话令人很难接下去。
宋文燮不会蠢到顺着他的话,说宋枥的不是,沉默片刻,他淡淡道,“事情还未最后查证,臣弟不敢妄言。”
闻言,嘉乐帝也不意外。
岑王一向知分寸,懂进退,否则他也不会一直将他留在京城,并加以重用。
他思忖了一阵,到底还是认为此事不能轻忽而过。
若只是养外室,那是私德不修。
可这养的外室却是端肃伯的嫡女,而且不久后便将人又送回了端肃伯府,这便让人不能不多想。
更何况,其实还牵扯了杀人灭口一事。
嘉乐帝眸光沉沉的将那份供状重又递给宋文燮,“好好查查此事,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太子乃是储君,未来的大宛之主,若连‘行有余力,则以学文’的道理都不懂,那便太令人失望了。”
宋文燮听得心中一动,知道他这是已经对宋枥起了疑心。
面色无波的接过供状,他拱手道:“臣弟遵旨,必当尽力。”
说要查证,实则宋文燮早有准备,手头上的证据都是齐全的,只不过,肯定不能这会儿就送到皇上面前,所以他离宫后不免要做些表面功夫。
端肃伯府内,因着阮娴被阮怀英亲口下令禁足,且不准任何人探望,甚至连同张氏都被训斥了,府里一时气氛极为低沉。
阮楹原本想着低调过自己的,平日里除了给长辈请安,便是琢磨为魏菁申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