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态的站起身低头看去,淅淅沥沥的茶水往下滴去,另有些剩茶叶顺着裙摆掉落在地,她从未如此狼狈过!
阮老夫人却仍不肯放过她,厉声道:“枉你也算书香门第出身,竟是连礼义廉耻,持身立正都不懂得了!莺莺好歹在你膝下承.欢这么些年,她有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般污了她的名声?”
她痛心的道:“张氏啊张氏,从二丫头回府,你就变得不像你了,从前的清明全都不见了,偏心偏得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你以为你这样是对二丫头好吗?想想她今日所为,你当真不觉得是错吗?你今日能为护着她污蔑莺莺,明日呢?是不是为了她,你能连伯府的名声也要弃之不顾?”
“你这不是在补偿她,根本是在害她!”
“还有,这般对莺莺,你的良心真能过得去吗?”
言罢,厅堂里的气氛沉默了半晌。
但即便阮老夫人都这般说了,张氏却仍是垂头不语,不肯松口道声不是。
阮楹收回目光,不再去看她,转而安慰阮老夫人,“祖母,既如此便罢了,只要你同父亲相信孙女,那孙女便安心了。时候不早了,孙女扶您去歇息吧!”
阮老夫人愧疚的望着她,“可是莺莺……”
她不知该如何说下去,阮楹却淡然摇了摇头,“祖母,您不必说了,孙女都明白,如此便够了!”
侧头看去,阮怀英也是胸膛起伏,显见被气得厉害。
他蹙眉看过来时,阮楹便对他露出个轻柔的微笑,“父亲,女儿送祖母去歇着,您也莫要气了,事情过了,便当它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