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楹无语地望着他,玉佩这种贴身的物件岂是能随意送人的?!
她现下倒是将方才心中生起的隔阂去了些,猜想他是真的拿她当晚辈看待,因而如此厚待。
但,她却不能不顾虑,两人毕竟没有血缘,若是被人瞧见,指认两人私相授受,那便麻烦大了!
因此她恭敬的将玉佩又呈回宋文燮面前,“殿下,并非臣女非要推拒您的好意,只是这玉佩太过贵重,臣女无功不受禄,实在是受之有愧!不若等下回臣女再立功时,你再行赏赐!”
总之,先唬弄过今次再说。
宋文燮却轻摆了下手,轻描淡写的道:“你收着便是,这玉佩虽算不上多稀罕,却有些来历,带着它便当带着护身符了,有对你心怀叵测的,多少能震慑一二。”
见阮楹眼中透出迷茫,却仍是不肯收,他便道:“此乃先帝所赐,旁人未必识得,但宋枥必定是知道的,最近他暗中蠢蠢欲动,若是寻机刁难你,也是有的。到时你只管亮出这玉佩,他自然不敢再轻慢于你。”
听到是先帝所赐,阮楹更加不能要了。
哪怕它能震慑住宋枥。
她大着胆子将玉佩放回宋文燮手中,恳切道:“臣女知您是一片好意,但在臣女看来,能够震慑住宋枥的并非是这块玉佩,而是您本人。他早知臣女有您相护,便是心中有刁难的意思,却也未必敢于真的做出来。”
“再则,您是知晓的,伯府因着阮娴的到来不大安宁,臣女实在担心玉佩在伯府有失,万一落入他人之手,寻不回来,那臣女才是万死都不能辞其咎,所以还望您能收回这枚玉佩!”
宋文燮垂眸看向放着玉佩的手掌,方才无意间被那柔嫩的小手擦过的掌心仿佛在瞬间变得火热无比,那热度顺着手臂一直侵到心口,使得他连同胸膛都变得灼热起来。
他下意识的握住那块玉佩,眸色愈加幽深的沉声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那便罢了,不过若是再遇着为难事,你只管来寻本王,本王想护着的人,断不会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