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楹迟疑地看向宋文燮,总觉得他似乎话中有话,难道是不满自己与严大人联系?
一时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本以为他不会介意,况且,信中也并未提过份的要求,不过是希望那闹事的妇人不要被灭口罢了。
看来终究是自己太过一厢情愿了。
阮楹垂眸沉默了半晌,扬起一抹浅笑:“与其说臣女信任严大人,倒不如说臣女信任殿下您。上回去大理寺,臣女见那般重要的案子,您都交予了严大人,便想着您定是十分信重严大人的,因此这一回才斗胆拜托了严大人帮忙。”
“臣女并不知此案亦是严大人经手,不过相信殿下您信重的人,必定是极有能为的,相信查明此案也不过需要时日罢了。”
宋文燮闻言心情大好,从得知她写信给严忠守开始便隐隐生出的烦燥心情,不知不觉间一扫而空,“当真这般信任本王?”
阮楹恭敬的躬身道:“臣女断不敢蒙骗殿下,句句属实。”
宋文燮轻翘起唇角,一时也未察觉她态度的疏离,只矜持的道:“本王的眼光自是可以信任的,严忠守虽然性子呆板无趣了些,但他查案的能耐倒是毋庸置疑,你只管等着看便是了。”
“不过此事必会牵扯到端肃伯府,你最近还是少出门的好,免得凭白替那阮二承受非议。”
阮楹点点头,“臣女明白,多谢殿下提醒。”
宋文燮见她一派乖巧模样,脸上笑容不禁更深了几分。
与此同时,大理寺监牢内,程婉嫣抱着膝坐在木床之上,神情木愣。
明明是白日,牢房里却黑漆漆的。
不仅黑,还冷得很,哪怕裹紧了身上的棉衣也只觉得寒意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