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楹淡淡一笑,“不然呢?”
云晴郡主蹙眉,“这么个蠢东西,亏得端肃伯夫人还拿着她当宝似的。若仅仅是长于乡野,不通礼仪,那倒无妨,你好歹被他们养了十余年,想来也不会吝于提携她一番,可眼下却并非如此,她对你充满恶意,若是由着她,还不知会搞出何事来!”
又道:“你莫要小瞧了她,无知而无畏,她不若我们,做事往往心有顾忌,她那样的人多半只要达成目地,会不择手段!”
阮楹敛了笑,“郡主放心,我断不会小看了她。”
所以今日才会有种种的安排,先断了她与勋贵官宦家的贵女交好的路。
免得如前世一般,她因着有自己的引领,进到贵女圈子后,颇是笼络了几位贵女,而那几位贵女在外没少帮她说话,所以后来阮娴在京中的风评很不错。
不过,今世不会如此了。
虽则阮楹这般说,但云晴郡主仍是觉得不舒畅,正欲开口出谋划策,突然有下人来禀报,附耳一番低语,她不禁笑出声来。
挥退下人,云晴郡主笑眯眯看向阮楹,“你猜如何,我们离开这会子,那阮二不知如何得罪了范思韵,不但佯装无意泼了她一身的茶水,还带着她那几个跟班甩开阮二远远的,像要告诉众人,与她合不来似的。如今阮二正孤零零的在那里等着丫鬟取干净衣物来。”
阮楹讶然,“范姑娘平日瞧着最是文雅知礼,竟然会这般做?”
只当她会厌了阮娴,未想会当众给她难堪。
云晴郡主嗤笑不已,“范思韵最会装相,其实小气得很,旁人若是得罪她,她能记到死!不过阮二能惹得她这般恼怒,也算是有本事了。”
阮楹失笑,如此也好,以阮娴的心性是绝不会再同范思韵交好的了,与前世截然不同。
是了,前世今生,已然有了太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