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枥言罢,阮楹便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尽是疑惑和迷惘。
“多谢太子殿下好意,只是臣女最爱的乃是梅花,而非兰花,再则,臣女私下去皇庄也不合规矩,所以只能谢过殿下的美意了。”
宋枥心底冷笑,口中却叹息着道:“阮姑娘要拒绝孤,何不寻个更好的理由?你分明最爱兰……孤就知道,你还是无法原谅孤,不知要如何做,阮姑娘才能对孤摒弃前嫌?不若将那株白玉冠送予姑娘可好?”
阮楹蹙眉,仿佛鼓起勇气望着他,认真的道:“太子殿下私下打听过臣女的喜好?这委实不妥,还望您莫要再如此了。”
“只是您听来的确是错的,臣女自来最爱梅花,不仅端肃伯府上下皆知,略微熟知臣女的人都是知晓的。至于那名唤白玉冠的兰花,想来是太子殿下所喜,臣女无意夺人所好,您自行珍藏便好。”
“原谅一说更加无从谈起,太子殿下魇后所做之事,并不是您的本意,不是么?臣女一向听闻太子殿下性情温和,待人宽厚,若是神智清醒时,自不会做出那种屠戮臣子之女的可怕之事,既如此,还望太子殿下日后多多保重身体,不至再被邪崇掌控,那便是大宛之福了。”
她这一番话说的极为恳切,听不出半点讽刺之意,但宋枥却如同喉咙里被塞了块石头,吐不出咽不下,难受之极。
见阮楹福身便要离开,宋枥心里陡然生出重重怒意,当即便要以毒攻毒,直接喝破前世之事,可还不及开口,便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阮姑娘怎地不进殿中,却在此耽搁?”
是岑王!
宋枥顿时闭上嘴,将话咽了回去。
阮楹心里早对宋枥憎恶之极,多看他一息都恨不得扯破他脸上那层假惺惺的面具,抬眼见到身形修长的宋文燮不知何时竟站在那里,面色淡淡地往这边打量,她心下一喜,连忙绕过宋枥,快步上前。
“见过岑王殿下,是臣女失礼了,这便回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