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一听这话便恼了,哪家知礼的公子会这般要求见别人家未出阁的姑娘,她立时对着还未下去的丫鬟厉声道:“去转告外面萧公子,让他赶紧回家去,莫要为难我端肃伯府!倘若他倚仗着国公府之势不将我阮家放在眼里,那明日便让我家伯爷去安国公府中讨教一番!”
她的声音并不小,明是说给丫鬟,实则是说给外面人听的。
萧令南脸上登时闪过一抹慌乱,连忙道:“阮夫人,晚辈并无他意,只是有些话……”
生怕他再说些出格的言语,坏了自家女儿名声,张氏忍不住掀开帘子一角,直言道:“萧公子请到近前来!”
之前因着府中护卫阻挡,萧令南不得接近马车,闻言松了口气快步上前,“阮夫人,晚辈自知逾越,只是……”
张氏板着脸不愉的打断他,“萧公子既知逾越,便不该这般做,你如此行径,可非君子所为!”
萧令南满脸愧久的深揖到底,但抬起头时却依旧坚持道:“但晚辈确实有些话是定要对阮姑娘说的,还望夫人能够通融一二!”
言下之意,若是张氏不允,他还会如现在这般在端肃伯府外徘徊。
张氏眉宇间怒意更盛,阮楹见状连忙微微向前倾身,低声劝道:“母亲莫要生气,免得气坏了身子,不若还是先行进府去,女儿同萧公子说清楚吧,也免得总是这般牵扯不清。”
虽然她不清楚是何原因促使萧令南这个软性子的人突然变得如此执拗,但对方摆明了不达目地不肯罢休,万一再偏激的做出些更加令人难堪的事,到时候端肃伯府也免不了跟着丢脸,与其那般,倒不如一次说个明白,让对方彻底死了这条心!
张氏看向她,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虽心下仍是极为不满,但这般僵持下去更加不妥,压了压怒火,勉强道:“也罢,只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