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枥被晾在那里,尴尬又难堪,但哪怕他心中恨极,却也不可能在此时与宋文燮撕破脸,只好想着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不过他还未来得及开口,高高坐在上方的嘉乐帝便威严的道:“够了!此事如何处置,朕心中有数,你们不必再多言,更无须责难岑王,他不过按着朕的口谕行事,不但没有过失,反而办得极为妥当。”
“你们有忠心自是好的,不过更要紧的是办些实事,为朕分忧,为朝廷分忧,而不是在这里空口无凭的诘问他人!”
这话一出口,方才忙着打嘴仗,认定宋文燮办事不利的几位官员头上都冒起冷汗。
皇上这话意有所指,分明就是在说他们啊!
顿时有撑不住的连忙深躬道:“臣惶恐!”
嘉乐帝暗哼了一声,又不动声色的瞥向宋枥,却见他垂眸不语,仿佛事不关已,并无请罪的意思,嘉乐帝心下不免失望。
宋枥未必不清楚,这话也是说给他听的,但他毕竟是当过皇上的人,在群臣面前,让他认错弯腰,他打心底里是抗拒的。
但在嘉乐帝看来,他在此时摆出撇清的模样,便是没有担当了。
他眸底划过失望,起身淡淡道,“你们的确是该惶恐!退朝!”
言罢,他拂袖而去。
下面一时静默无言,片刻后,朝臣们才默默的转身,准备离开大殿,这时,嘉乐帝跟前的大太监来到宋文燮面前恭敬的躬身道:“岑王殿下,皇上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