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若知晓,大抵也只会如现在这般冷笑一声,“谢世子还不走?”
胆敢再纠缠,她并不介意让曲思给他个教训!
谢清瑞平日多是被人捧着,哪里受过这等气,顿时愈发厌恶她,气咻咻的拂袖而去。
阮楹这才不疾不徐的转身向张秋予走去。
“不知张姑娘连丫鬟也未带,躲在这等阴僻角落所为何事?”
阮楹的语气很平静,却无端令张秋予打了个冷颤,她干笑了两声,嚅嚅道:“阮,阮大姑娘,我只是顺路经过,不想正巧看到你在与人说话,不便相扰,这才暂避,想着等你们离开再走,实在是并非有意偷听……”
阮楹勾起嫣红的唇角,轻“呵”了一声,嘲弄道:“你觉得这话我会信?还是说,张姑娘觉得我很好骗,随便唬弄两句便能逃脱?”
张秋予见她越走越近,眸光凌厉,气势迫人,心下不由发紧,她身不由已的向要退后,却被曲思扯住手臂不得动弹,只好壮着胆子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可是工部侍郎的嫡女,你不要乱来!”
阮楹嗤笑道:“不做亏心事,张姑娘怕什么?”
“我才不怕!”张秋予色厉内荏的说道:“就算你是伯府之女,也不能以势欺人,我不过是无意中听到你与忠勇侯世子说话,难不成你还想杀人灭口?”
好一个以势欺人!阮楹挑了挑眉,嘲讽之意更深,“怎么可能!我怎会做那等可怕之事,我不过是想告诉张姑娘,倘若今日之后,我在京都听到有人在传我的闲话,我便只能将之归结到张姑娘的头上。到时候,张姑娘以势欺人,逼迫你表兄心仪之人一家不得不远走他乡,这才趁虚而入,顺利与你表兄订亲一事,恐怕便会传到你表兄的耳朵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