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无恙,阮少卿这才暗暗放了心,不过端正的面庞更加冷硬,临走前投给她一个“回府再算帐”的眼神,叫阮楹不由悄悄吐了吐舌尖。
一旁的杨氏也颇为心虚,陪在阮楹身边片刻不敢离,仿佛生怕一个错眼,她便不见了似的。
偏偏云晴郡主不去自己的位子,也要坐在她身边。
这一左一右两人如同大护.法,直叫阮楹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要打道回府,送别了云晴郡主,阮楹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回到伯府,杨氏就将猎场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张氏,主动请罪。
原本她还不清楚细节,也没得着机会询问阮楹,结果在宴席之上,云晴郡主不厌其烦的又讲了一遍被刺杀的情形,句句都在夸阮楹,这下子不止杨氏知晓,今日在场的许多贵女都听了全程。
“都是儿媳没护好大妹妹,才令她遇险,儿媳知错,请母亲责罚!”杨氏垂着头,十分懊悔。
张氏心下的确有几分迁怒,可她还未开口处罚,阮楹便上前撒娇道:“娘,不怪大嫂,要怪也该怪那歹人,谁能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呢!”
她既这般说了,张氏便不好再坚持罚杨氏,狠狠嗔了女儿一眼,转头吩咐道:“快扶大少夫人起来!”
又对杨氏道:“你大妹妹都说了,不是你的错,这种事原本也是始料未及,怪不得你!往后再出门,你多护着她些也就是了。”
杨氏连忙应了,被丫鬟扶起身,不由感激地看了阮楹一眼。
她自然听出婆母暗中敲打之意,今日若不是有小姑子在,她必是躲不过一顿罚的。
张氏又叮嘱了几句,打发她离开之后,才拉过阮楹,抬手戳在她额头上,红着眼睛道:“你这狠心的丫头,倒是有几条命能舍?就算郡主金贵,难不成就非要你豁出命去救,侍卫都是做什么用的?你怎地不想想你若有个好歹,爹娘只你一个女儿,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