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监军何不往多处猜!”谢玄笑意更甚。
“什么?你,你派了两千人去打湖口?”郗超大吃一惊。
“有问题吗?”谢玄明知故问。
“谢玄,你……糊涂啊!”郗超快气蒙了。
两千人不多,打在桓远城身上不痛不痒。
两千人不少,晋国水军有多少个两千人拿去送死?还有他们驾的战船。
“还好还好,探子不是告知那两千人马都已被方天细聚拢了么?”谢玄好像故意要在郗超身上再狠狠的踹上一脚似的,一点都不留情。
“报——”又有探子来报,“报大将军,方都督率领水军前去湖口劫营,两军正在酣战之中。”
“再去探来!”谢玄手一挥。
郗超也不再说什么,他只想知道结果。
不一会,探子接连回报。
“报——禀大将军,项将军与刘将军合兵一处,杀退了桓远城的追兵。”
郗超听了,心里一动,总算有点好战报送回来。
“报——禀大将军,项将军与刘将军各领军一支,一路杀向桓远城在湖口的大营,一路杀向湖口上方,去向不明!”
杀向桓远城在湖口的大营?郗超笑了,虽然他不甚了解军事,但这么明显的水陆两线夹击,绝对是好棋,不论成不成,起码说明谢玄这小子没有乱来。但那个什么刘将军,为何杀向湖口上方,而且还来个去向不明?
谢玄面无表情,心里也是起伏不定,一切都在计划中,一切都在计划中,他默默的念叨着。
“嘿,你小子还有着急的时候!”小石头终于被谢玄念叨烦了。
“什么啦?着急也不行吗?又没有碍着你的事!”谢玄心里有事,没好气的对小石头说道。
“什么不碍着我的事了?你在那里不停的念叨,我难道听不到么?”小石头不满了。
谢玄这才想起小石头和自己心意相通,“算了,是我不对。”
“急也没有用的。”小石头劝道。
“我知道。”谢玄当然知道,前一世可不知道着了多少回的急,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担心,哪怕自己已经觉得算无遗策了。
“报——禀大将军,项将军已再破湖口大营,湖口大营现时一片火海!”
“报——禀大将军,方都督与桓远城各自收兵,方都督往南岸退来!”
“报——禀大将军,桓远城亲率大军追击项将军,项将军正向东面退去。”
“报——禀大将军,桓远城中了项将军的埋伏,又遭刘将军截杀!”
“报——禀大将军,方都督绕到上游,放出事先准备好的火船,火船正冲向桓远城在北岸的水面船只。”
……
郗超目瞪口呆,再看向谢玄之时,已是神情大变。
“呵呵!不知监军大人可还满意?”事成!谢玄心情也大好。
“惭愧惭愧,郗超愧对大将军,愧对我大晋国。”郗超脸上通红,却是恭恭敬敬的向谢玄行了一礼。
“郗监军不可,”谢玄赶紧上前,“您与我父辈同朝为官,谢玄是您的晚辈,怎么当得起如此大礼?”
“大将军,非是郗超矫情,其一,大将军能力挽狂澜,先破桓温右军在前,现又破了他的水军,您既然是大晋国的救星,郗超这一礼,当值;其二,郗超不知大将军天威,乱下妄语,险些动摇军心,坏了大将军高策,这一礼,谢大将军不治罪之恩。”郗超虽然是在赔礼道歉,却说的是坦坦荡荡,毫无做作之态。
谢玄也是心里佩服。
赶紧正色道:“郗超大人一心为国,谢玄岂能不知,若是那宵小之辈处在监军高位,只怕那奏章早在去了建康的路上,谢玄知道大人不为名利,只是为了我晋国之安危,为了我将士之安危,大人高义之举,谢玄哪敢妄自评价,更不用说生受郗大人这大礼了。”
“好,好,到底英雄出少年,郗超也不与大将军坚持了。”郗超也不坚持要行礼,回了座位。
“谢玄愚钝,倒教郗大人笑话了。”谢玄也重新落了座。
“唉,看来连我也要服你们谢家了,前有谢安、谢奕、谢石,这三谢已是名动朝野,现在有了大将军,足以轻视天下人了。”郗超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