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谢玄叹道。
方天细紧皱了眉头,道:“不知大将军可有方略?”
谢玄神秘一笑,道:“本将军猜测,那桓远城这几日,正令水军休整,也许,这几日还要赏赐三军酒肉。”
“将军如此知道?”方天细有些不信。
“他既然不来攻我,当然要赏赐三军以利士气。”谢玄道。
“将军的意思是……”方天细还是有些不信,但还是躬身问道。
“方将军,你敢不敢挑战桓远城?”谢玄似笑非笑的看着方天细。
以一万水军对抗五万水军!
还有风向这个水军大敌!
方天细不敢轻易答话。
一万水军,除去各项人员,真正能上阵的能有八千就不错了,再算上守营之兵的话,大约也就七千人。
方天细自知手下的这群水军将士并不能以一挡十,甚至一对一就难。
所以他只能默不作声,先听听谢玄怎么说。
“方将军,莫非自知不敌?”谢玄不怀好意道。
“这……不瞒大将军,本督手下能战之兵不过六七千的样子,与桓远城五万大军对峙已是困难,如果主动去挑战的话……”方天细自知理亏,不敢抬头。
“都督此言差矣!我来问你,以你的兵力和你的谨慎,看来是百分之百不敢主动进袭,这一点,桓远城也看得透。”谢玄道。
方天细点点头。
谢玄又道:“兵者,诡道了。今,我以弱势之兵对抗强者,必以诡道,出其不意,方有胜算!”
方天细忙点头称是,又道:“不知将军有何进击之法?”
“这是自然,你放心,本将军不会拿数千将士之生命去赌。”谢玄道。
“请将军明示!”方天细既知谢玄有了算计,也不好多言。
“后日酉时,请将军将本部人马分作三队,一队于酉时两刻进击湖口,我估计这一队人马,只要半个时辰就被桓远城杀退了。将军自领了余下两队,在湖口以下五里之处等待并收拢败兵,再于戌时再次攻打湖口,记住,第二次进攻,以桓远城的战船为主要目标。方都督可听明白了?”谢玄说的很慢,为的是让方天细记住了。
“末将得令!”方天细拱手道。
“嗯,将军有何不解之处,可现在问来!”谢玄淡淡道。
方天细细想了一番,笑道:“大将军可是要让方某来个水陆夹击!”
谢玄笑道:“正是此意!”
“难不成,是我水军趁桓远城升火做饭之时,以一部人马,将桓远城的水军调来江上,再有猛将去袭他陆上的大营,等他水上人马回师救援之时,我方天细手下的主力再来烧他战船?”方天细越说越来劲,好像已经看到当年火烧赤壁。
“呵呵!方将军到底是明白人!”谢玄笑了笑,点了点头。
“只是不知还有哪路人马可去攻打桓远城的水军营寨?”方天细又道。
“我知道方天细是觉得我现如今各处兵马不足,难于调动,不过嘛,请方将军放心,本大将军包你不会失望就是!”谢玄倒是信心十足。
“既如此,末将即刻准备!”方天细也想看看这回到底能不能成功,将军当然沙场死,只要能成事。
“不忙,这事后日开始准备就是。”谢玄出乎意料的阻挡了方天细。
“将军,这是?”方天细不解道。
谢玄叹道:“方将军有所不知,那桓温对我大晋已是处心积虑已久,各外驻防将领不知多少出自他桓家门下,那手下细作更是无数,早行动一步,就多一分风险。”
方天细听了此言,惊觉道:“还好大将军提醒,差一点误了大事!”
谢玄又道:“非是我不相信人,只是事关生死,此事只方都督知道便可,都督手下诸将只教他们照做便是。”
方天细急忙道:“末将明白!”
“好啦!本将军也要回自己营中。”谢玄站了起来。“都督留步!谢玄自去了便是。”
“是。”
一回到大营,青濛正等着呢!
“怎么回事?”谢玄奇怪道。
“少爷,您可回来了,那风弃和七少爷打了半天。”青濛急道。
这两个不省心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