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六耳魔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的眼睛上还蒙着一层黑纱布,他被迫跟三目、四角他们比赛,比输了就要进入这个世界找时桑。
毫无疑问,他输了。
一想到这个世界有时桑,六耳魔就痛不欲生,胆小的他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敲响道观的门。
时桑将手机留着原地,她打开半掩的侧门,微笑道:“小六。”
六耳魔:“……”
多么熟悉的称呼,他的腿更抖了呢。
拱花的凌霄花竖起耳朵:“谁叫我?”
红嫁衣给金线莲浇水,闻言淡淡道:“匪首喊的是小六,你是老六。”
凌霄花:“……”
都是六,它怎么能分辨?
六耳魔没有因为时桑的面相年轻,也没有因为时桑修为和他等同就轻视,反而异常警惕,越无害的时桑越危险,这是他多年以来总结出的经验。
他不明白时桑为什么看着他,目光让他有些心发慌。一股难以言喻的寒冷席卷了全身,他仿佛回到了见证时桑在魔域扮猪吃老虎的那段时光。
六耳魔左思右想,小心翼翼道:“我又得罪您了?”
他没有吧,自从知道时桑和他的力量不在一个赛道,他就很少出现在时桑面前,不可能得罪时桑。
这次要不是他比赛比输了,他也不会来这个世界,更不会看见时桑。
时桑严肃地摇头:“不,翻旧帐是我的习惯,我以前欠你两块灵石还没还给你,你竟然没问我要。”
六耳魔:“……”
我敢要吗?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能理直气壮地说出来这么不要脸的话!?
不知道还以为我欠了你的!
时桑笑道:“跟你闹着玩呢,瞧你,怎么还抖起来了。”
六耳魔默默拉开与时桑的距离,他实在接受不了时桑的热情,时桑每一次热情,最后倒霉的都是他们。
他真的怕了。
时桑揣着袖子叹道:“难得见老朋友,话都多了起来。”
六耳魔:“……”
所以,痛苦的只有我?
时桑微微正色:“让我算算你来找我的原因,肯定又是打赌输了,老毛病怎么就不能改改呢,逢赌必输,还要赌。”
魔域那么多皇族里,一个魔八百个心眼,唯独六耳,单纯的像是墨水瓶里的一滴清水,且还有实力能不受外界影响,是时桑和容淳华在魔域最好的朋友。当然,这个最好的朋友是时桑单方面承认。
六耳魔说出正事:“他们已经准备好攻打修真界,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主持大局。”
时桑了然道:“他们不敢来见我,就跟你打赌。”
六耳魔用沉默回答。
时桑没说她明天飞升的事,只道:“先佯攻,哪方受伤,我都拿三目开刀。”
六耳魔拿出留音石,反复确定已经将时桑的声音录了进去,这才满意地点头,正准备离开,时桑拦住了他。
“来都来了,吃顿饭再走?”
六目魔立马捂住储物袋,他只有几块灵石,完全不够时桑抢的。
时桑反问:“我还能让你掏钱?”
六目魔:那可太能了!
为避免时桑坑他钱,他马不停蹄地掉头回了下重天。
时桑:“……”
魔与魔之间的信任呢?
翠娟游上岸:“你们什么关系呀?”
时桑语重心长道:“债主与欠债人的关系,我是欠债人。”
翠()
娟:“……”